手舞銀絲,和那羽冠少女的長鞭鬥了個旗鼓相當。歇息片刻,身體已有好轉,於是從平臺外繞過,飛至瀟璇斜後,抬手一劍“金濤烸浪”。
熾熱滾滾,撞上鞭鋒,轟然爆炸。威能所及,軟鞭亦被震開。容輝瞅準機會,又是一劍“紅衣綠裳”劃出。紅火綠焰,一閃竄至少女身前,脹縮間將她置於焰心。
神火專燒靈魂,少女尚未反應過來,頭腦一蒙,身軀輕顫。失神之間,五圈銀絲已繞上她脖頸。銀絲充斥靈力,遇阻繃直。“噗—”,一聲悶響,鮮血迸射,頭顱落地,其神色驚疑,仍不相信。
血花尚未落地,已凝結成冰。冰雹般落在地上,又散成冰屑。容輝眼見屍身傾倒,層層凝結,也摔成了一堆冰渣,不由輕嘆:“這就是冰解。”見那軟鞭不錯,到能用來栓熊,於是抬手攝來,輕振扳指。靈波盪過,軟鞭一閃即逝。
瀟璇見容輝髮髻凌亂,睜大眼連忙詢問:“你沒事吧!”瞥眼見光華閃爍,定睛正視,是一枚鑲“金剛石”的紅寶石戒指,於是抬手攝過,戴上了左手無名指。
“沒事!”容輝隨口應了一聲,看向“綠雲”,發現雲中火勢之猛,已非兩人能承受,更不敢鑽進雲中助戰。凝神觀察,試想“三果”羅漢的修為,也不下真正的“太極後期”修士。轉念卻發現碧霞氣息浮躁,似已支援不住,正為她著急,呼聽一聲佛號:“阿彌陀佛!”
容輝一怔,循聲望去,只見先前碰到的佛光寺僧正提著“五龍金剛杵”,從霧中走來,不由一怔。老僧瞪眼皺眉,單手向“綠雲”一揖,沉聲嘆息:“同為方外一衲子,師弟貪慾不自持,貧僧為你汗顏!”
容輝聽出他要幫忙,心裡不由嘀咕:“幫忙就快上啊,磨嘰什麼!”卻見那老僧繼續勸說:“貧僧念師弟同屬釋門,還勸師弟放下‘七苦’,早證大道……”話音未落,只聽“哎呦”一聲慘叫。
碧霞應聲摔出,背對容輝跌落。容輝心頭一凜,伸手接住,只見她雙目緊閉,面如烙鐵,忙抓住她手,查探傷勢。瀟璇面沉如水,抖開銀絲,旋風般卷向“綠雲”。一時間金鐵鏗鏘,“叮叮噹噹”如珠落玉盤。
“綠雲”沒了碧霞主持,熱力激盪,灼灼散開,顯出了雲中的鐵棒喇嘛。他見容輝和瀟璇修為尚淺,碧霞又已被自己打傷,再不遲疑,鼓盪靈力,使出招“夜叉探海”,棒端下指,凝力送出。
這一棒聲勢驚人,兼攜萬鈞之力。容輝只覺一座大山壓下,提不起半分力氣。暗道一聲“完了”,卻見金光一閃,斜刺裡竄出一杆金杵,正好攔住黑棒。
夜叉探海,一探即回。這一棒聲勢雖大,卻旨在試明對方深淺。金鐵相擊,“叮—”,一聲輕鳴,黑棒應聲飛回。鐵棒喇嘛手持黑棒,指著老僧質問:“你要多管閒事?”
“阿彌陀佛!”老僧雙手合十,順勢招回“五龍杵”,架在兩臂間說:“得饒人處且饒人,佛門子弟,豈能隨意殺生。老僧身為佛門子弟,更不能讓人當面殺生。何況拿屠刀的手,還長在師弟身上!”
容輝絕處逢生,歡喜不勝,卻見這老和尚要說教,只好點頭示謝。橫抱著碧霞,提起劍抬腿就走。待到霧氣濃處,瀟璇連忙問:“她傷得怎麼樣?”
“生死一線。”容輝苦著臉說:“她多半被鐵棒砸著哪裡了,雖躲得巧妙,沒有傷筋斷骨。可一股極霸道的靈力在她體內疾走亂竄。若不能助她驅除,亦或者導氣歸元,性命堪憂。可憑我們的修為,根本挾持不住!”
“那怎麼辦?”瀟璇著急起來,連忙追問:“有沒有暫時緩和的餘地。”想起這一路都由她幫忙,心裡很是愧疚。
“也只有先帶她出去了!”容輝邊走邊想,片刻後長長撥出口氣:“以她的修為和手段,自保綽綽有餘。這個情,我們一定要還!”沉思前事,進這山洞尚不足一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