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兄,你也來啦!”
“哥!”完顏烈扯了扯顏熾的衣角,“駙馬在和你打招呼呢!”
“哦!”顏熾回過神來,面前站著的新郎身材頃長,紅色屬豔,豔而俗氣,然而穿在他身上,卻是帶著數不盡的動人與瀟灑。腰間的那根紅色帶子恰倒好處地勒出了他清瘦的腰身,襯得雙腿更是筆直修長。肩膀稍嫌瘦削,但是配在他的身上卻又感覺得天獨厚,若是換成顏熾那般寬厚的反而會不美!只是那兩撇鬍子還是有說不出的礙眼!但偏偏有又覺得若無這兩撇鬍子,那份獨特的魅力又會減退幾分!所有的一切構成了那樣一個矛盾的蕭梟,讓人覺得既不可思議又理所當然!
“蕭兄今日真是喜氣臨人,英姿不凡哪!”他勉強擠出笑臉。
“人生得意之日,莫過於洞房花燭,金榜題名。我今日兩樣兼具。此時不喜更待何時。完顏兄只是時候未到而已!”
“時候?”顏熾苦笑,除非有奇蹟出現!
“新娘子出來嘍!”喜官高喊。眾人但覺眼前一亮,一身喜服的新娘子款款而出,紅色的喜帕橫過俏臉,從高盤的雲髻直拖下來,曳地數尺。她含羞地迎向蕭梟,一雙眼睛猶如被水浸過,水靈靈的奪人魂魄。完顏烈再也顧不得顏熾,直瞪著李蓁蓁,一顆心在胸腔裡怦怦亂跳,似要離腔而去。
新娘子在新郎身邊站定,眾人不由得大喝一聲彩,男之俊俏堪稱舉世無雙,女之豔麗幾乎不可方物,恐怕天上地下再也找不出如此完美的配對了。完美的東西總是格外遭天譴,眾人又感覺一種若有所失的茫然與怪異的憂慮!
“一拜天地!”那喜官亮著嗓門,喜氣洋洋地高唱著。新郎新娘徐徐向天地拜倒。
所有人的目光中有羨慕,有妒忌,有欣賞,有喜悅,但再也沒有人會像完顏兄弟一般灰敗不堪,這兩兄弟一人盯住一個,隨著他們每一次交拜,臉色就要差上幾分。
“送入洞房——”
“哈哈!”西夏王志得意滿,“喝酒喝酒!”冷不防他身子一歪,斜在椅中,竟是中了毒。他又驚又怒,喝道:“喂,是誰擅用‘清風酥’?快取解藥來,快取解藥來!”喝了幾聲,可是眼看大廳之中,眾人個個軟倒,愛將楊瑞也在其中,面色驚慌:“皇上,一定有內奸,否則怎能知道這‘清風酥的繁複使法。”西夏王怒道:“不錯!那是誰?你快快給我查明瞭,將他碎屍萬段。”楊瑞道:“是!為今之計,須得先取到解藥才是。”西夏王道:“這話不錯,你這就去取……”他“解藥來”三個字尚未說出口,藥性迅速蔓延,竟連說話的力氣也消失殆盡。他駭然四望,今日他們本來的確安排使用“清風酥”再次虜獲宴客,特別是能夠將完顏兄弟也一併虜了。誰知道計劃還未展開,“清風酥”已經溶解在空氣中,而他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旁的親信明知“清風酥”就揣在懷裡,卻哪裡還提得起手指。看門口,不知何時雲集了一批蒙面黑衣人。
“閣下何人?報上名來。”
“無名小輩,來討一杯酒喝!”為首的手一揮,立刻有幾名手下撲向西夏王的身邊的幾名,將“清風酥”的解藥盡數搜了去。“主人請你們去做客!請了。”他嘴裡說著“請”,手下早已將西夏王一干人等縛了。
“對了,今晚不是郡主大婚麼?我們也去鬧洞房去。”
他經過顏熾,腳步卻又慢了下來,黑巾外鷹一般的目光盯住顏熾:“這位,不是金國三皇子麼?既然都到齊了,不如一起去做客吧!”
顏熾斜倚在桌角,冷冷地盯著黑衣人。黑衣人近前兩步,被他的目光所攝,禁不住又後退三步,突然手一揮:“將他也綁了。”
三名黑衣人的手下欺近身來綁顏熾,冷不防顏熾右掌輕按桌面,側身飛起,連掃幾腿,逼退數人。這招“橫掃千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