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丐隨口一念也有個這水平了。”一旁的一個人實在忍不住,逗趣道。
話音剛落,便立馬有人附和道:“誒,你別笑,這詩好歹還念著通順,我還以為,他這樣的,會寫的幾個字卻也不錯了。”
“哈哈,若我是他,便只在一旁乖乖看著便是,哪裡還有臉寫了詩送上。”又是一人說道,話語中嗤笑意味更濃,惹得一旁的人都笑了起來。
這壯漢今夜美人抱不成,卻是受了不少的恥笑。
他氣紅了臉,本欲發作,可瞅著一旁春姨臉上的神色,想著他這城裡的那些生意可得罪不了官爺,只得心頭的火一壓,朝著一旁的人唾了幾口唾沫,灰溜溜地便出了春香樓。
他走罷,樓下的人才漸漸安靜了下來,那些個沒有透過第一關的人也是心中不快,可卻不比那壯漢如此沉不住氣,只是暗自嘆了幾聲。
或是知道已經沒了希望,離開了春香樓,或是乾脆便點了個別的姑娘,在一旁看著誰今夜能有此殊榮。
他們都知道,春香樓是城裡最出名的妓院,好多大官都來這兒,得罪是得罪不起的,是故有不痛快也只是在心頭壓著。
樓上的紅兒見著喧鬧聲退去,又徑直笑了笑,朝著樓下又說道:“錦瑟姐姐說了,劉公子的詩很是不錯,那一句‘紅梅苦立冬風裡,方得芬香勝雪顏。錦瑟姐姐是親口誇讚的。”
紅兒說罷,那樓下的文人拱了拱手,說道:“錦瑟姑娘謬讚了,人如其所好之物,在我心中,錦瑟姑娘就如這紅梅一般,高貴卻又淡雅。”
秦阮昕低頭笑了笑,詩是不錯,不過這拍馬屁的功夫卻也很是上乘。
紅兒也是笑了笑,卻不再朝向那文人,只是側過身又朝著秦阮昕的方向,笑了笑,說道:“黃公子,錦瑟姐姐說了,您的詩雖然短小卻樸素自然,沒有精雕細琢卻詩意濃郁,飽含哲理。你筆下的寒梅孤獨卻高傲,錦瑟姑娘很是喜歡。”
秦阮昕聽著,暗自一笑,這可是大詩人王安石所作的,雖然詩句上沒有多少的修飾雕琢,可是它流傳如此之久,也定然是有它的絕妙之處。
這錦瑟說自己喜歡紅梅,也定然是喜歡紅梅那樣的清冷性子。否則,也不會即使人身在妓院之中,卻一言一行也如紅梅一般,如此不染春煙。
是故,用這麼一首詩來寫紅梅的孤傲,最合她意。
那樓下的文人,怕也是如此想得,所以詩中同樣是如此贊著紅梅,進了第二關。
秦阮昕沒有說話,卻只是催了催一旁的黃文,黃文一時有些受寵若驚,才意識過來,忙大聲朝外頭說道:“代我謝過錦瑟姑娘稱讚。”
秦阮昕點了點頭,這黃文雖然色胚一個,但是好歹基本的禮數還是周全。
紅兒聽罷,便也沒再說話,只是眼神瞟過她左側二樓的另一間包廂,但很快又收了回來,想必那進入第二關的五人裡頭,也有那個包廂的人。
底下的人見紅兒沒有說話,便已經先行開口催道:“小妮子,你趕緊的,第二關的題目是什麼?我們還等著看誰這麼幸運能拿到今晚的頭籌呢?”
紅兒咧嘴一笑,說道:“別急,這不就來了嗎?”
說罷,又是一笑,看著底下的眾人說道:“第二關的題目對於五位公子來說,應該也是不難,仍舊以花為題,不過卻要一首情詩,就看哪位公子的情詩可以博得錦瑟姐姐的歡心了。仍是一炷短香的時間,各位公子可要抓緊了。”
第172章 錦瑟房中
紅兒話音剛落,秦阮昕便是一愣。
竟然真是這色胚奪了頭籌,卻不是那隔壁房中的人。
難不成,這頭籌的結果並沒有內定,只是一旁包廂裡的公子輸在了第三關而已。
可是那紅兒時不時地朝那邊瞟去的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