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重的寒氣,所以靜王身子一向不好。那日為了緩慢他體內的毒液蔓延,靜王又受了玉瓊宮的寒氣逼迫,引發了寒毒。
七蟲毒下在普通人身上會受蟲咬之痛、火燎之苦而毒發身亡,但是這還尚且可解。可是若下在有寒毒之人的身上,便會生成七蟲蠱,這蠱毒天下無解,中蠱者會被咬噬人心而亡。可是也不知是哪味藥起了作用,還是因為那藥池的緣故,靜王的蠱毒被壓制住了,只會在寒毒發作的時候便會毒發,身子時冷時熱,受七蟲咬噬。
因為靜王的蠱毒一直在發作,我們在地宮待了近一個月,靜王受盡了痛苦,我翻遍了這地宮之中所有的醫術,卻也只能將這蠱毒壓制住一月發作一次。”
秦阮昕聽罷,心中訝異不已,她想起他這兩次發病,痛到極致卻還死死忍著。
這樣淡泊靜雅的他,卻也還是逃不開陰謀和毒害。
就像玳爍、玳徹,這些皇室貴族,他們有著平民比不上的榮華富貴和至高權利。
可是,卻也有著別人無法承受的傷痛。
秦阮昕微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說道:“原來楚君亦的病是這麼來的。”
“楚家殺了南宮狄,於我便是有恩,我卻沒能治好靜王。待我們一個月後從那出去,先皇妃卻已經因為傷心過度引發舊疾而亡。”司馬慕璃說道,語氣有些黯然。
“太子之位因為裴元之故傳給了大皇,但是他萬分沒想到大皇豈能是個可讓他擺佈的傀儡太子,待靜王回了宮,楚先皇便以謀逆罪處置了。靜王卻因蠱毒之故辭去了重立太子的機會。”
秦阮昕聽著司馬慕璃語氣中的黯然,知道他還為此事內疚,楚君亦發病時,他的擔心和焦急都是作不了假的,當即安慰道:“這不是你的錯,若是沒有你,楚君亦恐怕早已讓七蟲毒毒發身亡。”
“不管怎樣,我欠靜王一條命。所以很多時候,也只能迫不得已得罪你了。”
司馬慕璃突然如此說道,秦阮昕想著他說的應是指欺瞞楚彥自己是楚君亦心上人的事。她搖了搖頭,這事都過去了,她也忘了,便只問道:“你為什麼願意告訴我這些?”
“那你願意聽嗎?”司馬慕璃反問道。
“你總是喜歡用問題來回答問題。”
“對於靜王,你應該多瞭解。他有他的無奈和痛苦,你若願意理解,便是好的。”司馬慕璃答非所問,站起身來,臉上的陰霾已經消退了許多,又淡淡笑道:“走吧,我們該出去了,地宮裡的故事就該留在地宮。”
從地宮出來,已經是晌午時分,另一條暗道的出口是宮中的一處宮殿,殿中供奉著一座大佛,琳琅滿目的供品,金黃細雕的大柱,絕倫美奐的琉璃燈,裝飾著這座宮殿的莊嚴和肅穆。
“這是什麼地方?”
“宮中的靈殿,祭祀祈福的地方。”
“這大殿緊閉,我們怎麼出去?”秦阮昕拉了拉大殿的門,是從外面鎖上的。
司馬慕璃卻好像一點也不著急,說道:“到時候就能出去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只要記得,不管要遇到什麼事情,記住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如安,你是他唯一的依靠,所以做任何決定都一定要想的清清楚楚。”司馬慕璃沉聲說道。
秦阮昕覺得他這一番話說的有些奇怪:“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秦阮昕話才剛說出口,殿門卻“咿呀”一聲開啟了。
在地宮中待得太久,殿外刺眼的光線從殿門射了進來,一度照得秦阮昕睜不開眼,只聽到一陣陣的腳步聲,還有那出刀聲,在她四周圍開。
待秦阮昕適應了光線,才發現周圍已經圍滿了侍衛,各個拔刀相向。
楚彥站在殿口,一身金色的龍服,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