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王。”楚君亦原本也只想直白了當地跟瑤筠說清楚,來解決面前的事情,瑤筠卻沒等他說完,便打斷了他的話,說道。口中稱呼的仍然是疏遠的“靜王”,而不是像瑤申一樣叫著“君亦”。
“靜王,你的亦家軍和司馬慕璃來雪瑤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個冰蓮是雪瑤山神物,動不得的,所以,我也只能說抱歉了。”
“國女,我想你誤會了。”楚君亦顰了顰眉,心中繃得有些生緊。他原本來雪瑤國便並沒有對拿回冰蓮抱太大的希望,經地今日的事情之後,他便更沒將心思放在上頭,只不過希望能幫著瑤筠過了這一劫。
只是,他沒想到,他離開雪瑤國也不過七八年的光景,可是這其中的變化,卻是那麼得大。
面前的女人再也不是當初那個總是跟著自己,整日笑眯著眼,蹦蹦跳跳著帶他走遍雪瑤城的每一個地方,想笑便開開心心笑,想哭便痛痛快快哭的女子了。
不過是幾年時間,她便已經變得如此,孤傲清冷,卻也如此生疏陌生。
這樣的變化,讓楚君亦覺得很是難受,國君不是那麼容易當的,更何況,她又只不過是一個女子,這些年面對如此多的繁忙政事,爾虞我詐,也不知道是怎麼過來的。
也不知道是怎麼才將她歷練成如今這番模樣。
楚君亦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只是這樣的變化,他無能為力,即使不想她如今一步步變成如此,可更知道,想要做好雪瑤國的國君,便只能如此。
他心中很是不適,卻也只是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承認,我是為了冰蓮而來,只不過如今,對於冰蓮,我並不強求。但是國女,雪瑤國的安穩,卻是如今最應該解決的事情。”
“雪瑤國的安穩,是雪瑤國的事情,靜王,便不勞費心了。”饒是楚君亦如此直接明瞭地說道,瑤筠卻依舊神情冰冷,甚至連話語裡頭也是如此。
秦阮昕聽著,眉頭也緊緊地擰了起來,臉色也並不好看。她正想說話,一旁的楚君亦卻拉住了她,朝著瑤筠說道:“國女所言甚是,是我逾矩了。既然國女國事繁忙,我也不便打擾,先退下了。”
說著,楚君亦朝著瑤筠微微行了個禮,帶著秦阮昕便向外頭走去。
只是,才剛剛走上幾步,身後的瑤筠卻又開口說道,聲音仍是一貫的冰冷:“既然靜王知道雪瑤國國事繁忙,想必楚國也定是如此。靜王若是楚國有事要離開,也只需來通傳一聲便是,瑤筠不會多留。”
“是。”楚君亦頭也沒回,只淡淡應道,便幾步離開了房間。
臉色一直到出了房門卻還是陰冷著,門外的雲巖和亦雨急急迎了上來,亦雨率先開口問道:“主子,怎麼樣?”
秦阮昕朝著他皺眉搖了搖頭,亦雨瞅著那主子臉上的神情也知道定然是不好,便悻悻閉了嘴,不再多問。
只跟在身後由宮女帶著往廂房走去。
秦阮昕臉色很是不好,心中更是疑惑,阿楚和那國女的關係應是不錯才是,只看那瑤申便知,他們三人幾年前的時候定也是親密不已。
那瑤筠之前也一直好生地幫著阿楚治療蠱毒,阿楚在雪瑤國也待了許久的時間。
即便那瑤筠做了雪瑤國的國女,不容的像以前一般同人親近,可也應不至於像如今這樣,冰冷地好像連見楚君亦一眼都覺厭惡一般。
這其中,到底是什麼緣由,她實在不得而知。
只是,她卻什麼都沒有問,深撥出一口氣,不緊不慢地跟著走著。
而在他們的身後,瑤筠的書房外,一個宮女手上端著一個食盤,食盤上放著一個藥碗,小心翼翼地端著向書房走去,叩響了房門,仍是瑤筠的清冷聲音,不帶一絲感情地道:“進。”
那宮女便好生地推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