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發覺她這些問題有點熟悉,不久前似乎才這麼在心裡反問過。
段清澤下一句話差點把沈黎送走:「我想跟姐姐做雙修才能做的事。」
什、什麼鬼!
沈黎:「……!」不,你不想!你是魔尊我是螻蟻,你不要亂來啊!
她深吸口氣道:「不是說不要再提雙修的事嗎?我是你姐姐,你不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我從來都是想做什麼便做什麼。」段清澤下意識回了一句,頓了頓後推開沈黎,垂下視線盯著沈黎,臉色陰沉,「姐姐不想跟我雙修,想跟誰?」
沈黎連忙搖頭:「沒有誰啊!你看到我身邊還有除了你之外的誰嗎?」
段清澤想了想,搖頭:「目前沒有。」
他面色好了些,便再追問:「那為什麼不行?」
沈黎心中負氣地想,怎麼不行?行得很,雙修吃虧的又不是我,這種佔大便宜的事我憑什麼不同意?
但她可不敢將氣話說出來,她懷疑段清澤之前說是她提的雙修,指的就是他還在叫她黎姨時說起雙修,她見他胡攪蠻纏便說了句氣話,說他再胡鬧就真跟他雙修了。
這就是瞎說話的報應,這會兒她要是再敢說氣話,他說不定能歡天喜地當場跟她雙修!
「你知道雙修是指什麼嗎?」沈黎強作鎮定道。
她還記得,當初他心智才幾歲的時候,似乎以為雙修就是一起修煉。
段清澤眉峰微挑,不悅道:「姐姐是把我當小孩嗎?雙修便是做夫妻,做夫妻該做的事,今後永遠在一起,此生再不分離。」
沈黎心道,確實不是小孩了,對雙修的認知有了升級。
她見他說這些話時坦然平靜,疑心他並不是真正瞭解,便又問:「什麼叫夫妻該做的事?」
段清澤理所當然道:「親吻擁抱,天天待在一起……」他忽然想起田珍曾一臉甜蜜地說卞霆的話,又臨時補充道,「我會很中用,一定讓姐姐滿意。」
沈黎:「……?」這種虎狼之詞!他竟然真的知道!
沈黎不知道自己的臉有沒有紅,反正她是不大敢看段清澤。
她躲開視線手按在他胸膛上,用力推開他,沒從正面回答:「不是說好等離開這裡再說嗎?這裡不是說那種事的地方,等搗毀妙法閣後我們再好好談。」
段清澤被沈黎推開小半步,抓住她的手握緊,有心在此時說清楚,但感到她全身緊繃,又見她雙唇緊抿,一副抗拒的模樣,他沉下眉眼,片刻後又舒展開,隱忍道:「好,那便之後談。」
那閣主最好立即來受死,他或許還能讓對方死得輕鬆些。
沈黎鬆了口氣,如果這次有機會逃掉那是最好,否則她就要接受良心的拷問了!
假如還是逃不掉,而這是大機率事件,那麼她最好從現在起就好好想想,她該用什麼樣的說辭來打消段清澤的念頭……
說定了先不談,段清澤便替沈黎將絲帶的死結都解開,當然不是手動解,他簡單用靈力一衝,絲帶便自動舒展開,恢復成了絲滑的長條。
他探入神識,笑道:「姐姐果然煉化得很好。」
他將絲帶還給她,退後兩步看著她說:「姐姐,你來攻擊我,我幫你熟悉它。」
沈黎遲疑了片刻,她跟人戰鬥的經驗實在太少了,一想到面前是個洞虛大佬,她就有點腿軟。
他只是簡單地站在那裡,並沒有特意散發出戰鬥意志,但過去的肌肉記憶影響還在,成為她對面「敵人」的他看起來極度危險。
「姐姐?」見沈黎不動,段清澤眉頭微挑,「姐姐在怕什麼?我不會讓你受傷的。」
沈黎一咬牙,操控著絲帶迎了上去。
要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