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確實不想坐以待斃。
現在段清澤不在身邊,她能向林之存求救嗎?以林之存的正義感,多半會幫她想辦法,但他又打不過段清澤,所以多半想的辦法也沒啥用。
還是一樣的困局,她能求救的人在對上段清澤時連自保都難,她也無法自私到把他們牽扯進來。
沈黎擔憂地往遠方看了一眼,她即時的危機其實是段清澤跟杜瑩的這一場架打完,他的歲數又會有怎樣的變化。
當初他打完長老徒弟後,就直接暴漲到了十四歲,那這次之後呢?只會繼續暴漲,還是直接恢復?
很快沈黎便跟林之存匯合,並將段清澤去找杜瑩的事說了。
林之意聞言,似有些意動。
「林道友,你想去幫忙嗎?」沈黎道,「恕我直言,那不是你我能參與的戰鬥。」
林之存道:「我明白。」
他其實是想去徵樓確定下他所找尋之人,是否真的不在了。之前他們不能擅動是為了迷惑杜瑩,如今杜瑩已來,那他便也可以動手了。
五樓樓主還剩下三位,商樓樓主是元嬰,他打不過,自然只能留給段前輩。而徵樓樓主是金丹巔峰,羽樓樓主是金丹中期,都是他能匹敵的對手。
之前他請求一起來幫忙,到現在為止卻什麼都沒做,此刻總要做點什麼。
林之存從儲物袋中取出長劍,仗劍而立,眉目英挺的他如同畫本中的仙君般瀟灑飄逸。
「沈道友,接下來便麻煩你看著孟宛,我去徵樓和羽樓一趟。」
林之存對沈黎微微頷首,也不等她說些什麼,便浮上半空,選了個方向飛去,留下沈黎和孟宛面面相覷。
孟宛此刻自然是被封禁了丹田,不然林之存也不能放心把沈黎留在這裡。
孟宛聽到了沈黎的話,等林之存一走便道:「沈姑娘,杜瑩……此刻在何處?我想親眼見到她隕落。」
沈黎道:「不知道,我的同伴去找她了。你放心好了,她今日必死無疑。」
一個分神巔峰的大能在沈黎嘴裡是如此的輕描淡寫,孟宛面色有些複雜,忽而長長嘆息道:「只可恨我至今還只是築基,無法親自手刃殺父仇人。」
沈黎沉默數秒後才說:「別人幫你報仇也沒什麼不好。你的殺父仇人畢竟是你親生母親。」
孟宛神情恍惚,喃喃道:「是啊,她畢竟是我的母親……」
可此刻她面上並沒有懊悔不忍心,只是一片平靜。
沈黎心裡裝著許多的事,又不願自己胡思亂想,便問孟宛:「可以跟我說說你和花奉生的故事嗎?不想說也沒事,我就隨便問問。」
孟宛一怔,見沈黎只是全然好奇,並沒有任何鄙夷,她淺笑著說:「沒什麼不能說的,我也很希望有人能知道我和他之間的事。這些事在我心裡憋太久了,今日能跟你們和盤托出,我心裡也好像放下了一塊心事。」
沈黎便明白了,孟宛也願意說出她和花奉生的事,如此一來她就能徹底將花奉生放下。
畢竟人都死了,看孟宛的意思她又不打算替花奉生報仇,那除了放下還能如何呢?
另一邊,段清澤徑直往杜瑩所在飛去。
杜瑩此刻正在商樓,但她並沒有現身,只是在暗處看著商樓樓主何盞。
何盞是個眉目清艷的女修,因為宮樓樓主和角樓樓主的失蹤,她也難免心生不安,之前她已去找過羽樓樓主葛十里,問她能否聯絡到閣主,卻被羽樓樓主打太極敷衍了過去。
商樓對外的幾個院子今日亦十分熱鬧,即便何盞心中再不安,該做生意還是要做,不然閣主那邊說不過去。
段清澤到達時掃一眼就有了殺意,在何盞發現他前,他已以肉眼難以捕捉到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