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天不是修煉,就是出門溜達,也沒有什麼不能看的。她不知道段清澤待在哪裡,反正他完美地履行了他的承諾,無論她走到哪裡,都不會看到他。
修煉可以靜心,她感覺只這幾天,她的心緒就平靜了許多。
到了第五天,段清澤將崔鈺叫到跟前。
崔鈺誠惶誠恐道:「宗主,您找弟子來有何事?弟子一定盡心盡力,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辭!」
段清澤開門見山道:「如何哄人?」
崔鈺愣了愣,宗主能哄誰?當然是宗主夫人啊!哄女人他在行!
他詢問道:「不知宗主如何惹那人了?」
段清澤道:「差點殺了她,又騙過她。」
崔鈺倒吸一口涼氣,這可是極為棘手的問題!
他想了想問道:「不知宗主您在發生這一切後,可有真誠的、充滿悔意地向她道歉,求得她的原諒?」
段清澤一怔:「她說已原諒我。」
崔鈺心道,若是真的原諒,今日宗主又怎會找他來詢問如何哄人?
他邊想著短暫接觸過的宗主夫人的性情,邊字斟句酌地說:「宗主,就弟子所見,她說原諒您,多半是因為她是個善解人意,溫柔體貼之人,她知道您的苦衷,她理解您的難處,因此她願意原諒您。然而,欺騙,差點死亡,這對她來說是難以磨滅的傷害,她總歸會有幾分怨氣。」
段清澤認真聽著,微微點頭。他想起沈黎確實說過,她原諒他,但她心裡還有氣。
崔鈺見段清澤贊同,就知道自己的話沒走錯方向,便繼續道:「因此這第一件事,便是要先表現自己的悔意,如此她心中才能好過一些。且千萬不要顧惜什麼顏面,什麼顏面在討好心愛女子面前都是虛的,若是為了顏面丟了溫香軟玉,那可是得不償失啊!」
崔鈺說得很有幾分痛心疾首,想必曾經有過類似經歷才能有這樣痛的領悟。
段清澤回想沈黎恢復記憶以來,他可有向她表現悔意?
沒有,他只是在解釋當初的情況,並未告訴她,他有多後悔。
段清澤若有所思道:「除此之外呢?」
崔鈺道:「這之後,對方的心情多半會好上許多,接著便是投其所好了。她喜歡什麼,全都送到她面前,她想要的,全都幫她達成,如此她便會發覺,這世上您是對她最好之人,慢慢的她心中的怨氣也就散了。」
段清澤道:「若她不想見我呢?」
崔鈺心想,怪不得這幾日都沒見宗主和宗主夫人一起出門呢,原來是如此,他忙道:「人可以不見,但東西您可以送過去啊!您要日日讓她見著您送的東西,讓她日日想起您,記起您的好,最後說不得她就自己跑來見您了!」
段清澤點頭,隨手給了崔鈺一件元嬰期法寶和一把靈石:「你說得對。」
他的儲物袋裡原先沒什麼法寶,現在多了不少從密庫中取出的法寶,他本是打算從中挑選一些重新煉製後給沈黎的。
崔鈺得了賞面上激動:「多謝宗主賞賜,若宗主還有任何疑問,都可以來問弟子!」
段清澤揮揮手把崔鈺趕走。既然阿黎說這幾個月不想見他,那他便不好去她面前道歉,只能給她寫信。
他取出一枚玉簡開始往裡頭留字。
「阿黎,全是我的錯。」
不行,太簡單了。劃掉重來。
「阿黎,我很愧疚當初刺你的兩劍,後來欺騙你亦是,你可願意原諒我?」
不行,還是太簡單了。
段清澤忽然想起了他爹孃當初留下的玉簡,取出看了好幾遍,隨後才繼續給沈黎留字。如此刪刪改改了好多遍,他才終於停下。
這回應當無錯了。
段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