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我了,不能與她廝守一生,眼下好後悔,明知道我不會殺你卻那一把劍來叫我看你疼不欲生的樣子,好去說服我爹爹成全你們嗎?”
葉景軒道:“我心中雖然是難過不能與她在一起,但給你長劍絕非是如此用心,我只是不想負你太多……”蘇燦神色陡變,朗聲冷笑,說道:“不想負我太多?怎麼?就這樣就想撇清關係嗎?”葉景軒看著蘇燦怒極反笑的臉,只覺心上發寒,再無話可說,只得苦笑道:“明天一過你我便是夫妻,這關係怎樣撇清?”蘇燦聽了這話面色微和,道:“你知道就好!”
葉景軒見她臉上陰雲散去,忙道:“天色晚了,我送你回去罷!”蘇燦心中一暖,暗道:“你若一直這樣對我就好了!”語氣柔軟下來道:“好!”葉景軒走在蘇燦身後,二人一前一後往回折返。
忽聞到谷間傳來幽幽咽咽的簫音,葉景軒胸口猶受大錘擊中,拔足就往傳出簫音的谷口跑去,幾步便奔到谷口,抬頭看去只見薄霧中籠著一襲白衣的冷若霜,葉景軒一顆心就要奔出胸膛,舉步往過走,蘇燦跟在身後,見他如失魂一般往前走,臉上的神情似有大歡喜有似有大悲苦,心中一陣酸苦憤然,衝上前握了葉景軒的手,裝作滿臉喜色,朗聲道:“葉郎,你待我真好……”葉景軒一驚,想要掙脫她的手只覺蘇燦握得更加用力,冷若霜緩緩轉過身來,收了碧簫,面無表情的走進二人面前,躬身拜倒,冷冷道:“見過蘇大小姐和少主!”蘇燦笑顏如花,喜道:“沒想到冷姑娘醒了,這真是好的很,明日谷中的大熱鬧你可瞧得見了!”
冷若霜慘白的臉上仍無半點表情,一如往昔般冷冰冰的道:“既是谷主嫁女屬下自當前去道賀!”葉景軒見她毫無波瀾的臉色,心一點點感到冰冷、難過。瞧著她的眼睛卻始終不看自己一眼,只覺自己一顆心不再跳動,片刻就要死去一般。
直到蘇燦對冷若霜道:“那我們先回去了!”拉著自己離開,腦中一直閃著冷若霜冰冷的臉色,蘇燦摔開他的手,跑回去,他才醒悟。怔怔的站在當地,返身折回石屋中,推門進去。只見冷若霜彎腰坐在床畔,一手捧著心口,一手按著劍柄,臉上冷汗涔涔,眉頭緊蹙,上齒咬了下唇,顯得痛苦難忍。葉景軒搶進門呼道:“你怎麼樣?是瘴毒沒清乾淨麼?”
冷若霜提劍站定,猛地雙膝跪地,冷聲高呼道:“少主!”葉景軒呆在當地,不知該做什麼,猛地退出幾步,奪門奔出,只覺自己一顆心插了一柄刀,割得自己生疼。奔至懸崖畔,將丹田內力滾至喉頭,跪地仰天清嘯,直至自己全身無力這才倒在一旁喘息。
第二日,谷中到處都是紅綢喜字,一派喜氣,葉景軒從荒谷蹣跚回來,不由的又回到石屋,只見屋中空無一人,紅綢耀眼,喜字當窗,一切事物盡換做了新的,就連掛著的帷帳都換做了紅色。
葉景軒瞧著這屋子,猛地上前一步將窗上牆上的喜字撕了下來,揉作一團扔在地上,又將那紅色的帳子扯下來,撕了個稀碎。一腳踏開房門衝出去,迎頭碰上兩名婢女,葉景軒見二人衣著嶄新,手中託著盤子走近身前,恭恭敬敬對他道:“請少主換過衣著,以待吉時!”葉景軒伸手去取盤中的衣物,一名婢女道:“請少主隨奴婢到莊中正廳!”葉景軒應了一聲,伸回手,跟在二人身後進了莊院中,只見道上、屋舍上處處掛燈結綵,陳色得花團錦簇,一派熱鬧喜慶,來往的人都滿臉堆歡,就連哨崗都衣著嶄新站在道上。
葉景軒看著道旁的哨崗守衛,突然覺得比平日裡多了許多,心中也未多想,跟著二人進了一間寬敞的屋子,屋中擺放齊全,陳設奢華比起石屋豪華百倍,葉景軒遣去二人,一人留在屋中,只覺這屋中比那石屋強上百倍,比起自己住的房間來也好的多,但越是憋的心中發慌,走至門前推門要去,不想那婢女仍留在門外,見他出來行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