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得了命令當即就跑了出去,好像火燒了尾巴一樣。
碧蚨低低笑道,“什麼都不懂的傻丫頭。”
早飯過後,餘媽媽領花媽媽過來,碧貴值班,知道餘媽媽是李氏夫人跟前的紅人,熱情道,“餘媽媽怎麼親自來了,有什麼事兒說一聲就是了。”
餘媽媽聽這話一愣,不過還是笑了道,“二奶奶可在,碧貴姑娘通傳一聲,就說我領了花媽媽過來。”碧貴脆應了一聲,別提多殷勤了,讓餘媽媽不得不注意到這個叫碧貴的二等丫頭。
“二奶奶,餘媽媽來了。”碧貴進房裡只報說餘媽媽來了。
青娘淡淡瞥了她一眼,“快請。”
碧貴親自給餘媽媽打了簾子,餘媽媽微微道了聲有勞,碧貴臉上的笑容便燦爛的要滴出水來。
青娘起身攔住餘媽媽的禮,“快打住吧,您是太太看重的人,便是請娘要看重的人,怎麼能受您的禮。”餘媽媽看青娘心意誠懇也不再堅持。待花媽媽行了全禮,這才謝了青娘賞的座,側了身子只坐了小半個屁股。
青娘看在眼裡。
青娘笑對餘媽媽道,“這位媽媽便是母親招來幫襯我的人麼,看著頂和善的。我身邊的這些丫頭僕婦都讓我給慣壞了,也不知道壓不壓得住。”這話又與昨天在李氏面前說的,“恭敬著”的態度又不一樣了。
餘媽媽笑道,“這位花媽媽是素日裡管酒水的,以前常有些不懂事兒的去偷酒喝,打從我們這位花媽媽掌了酒水房的鑰匙以後,就再沒人敢上門了。”說的青娘驚奇不已,“這卻是為何。”
花媽媽老臉一紅,見餘媽媽揶揄得看著自個,二少奶奶也是一臉好奇,便索性放開了道,“奴婢在庫房裡撒了些癢癢粉,待抓到那些手腳不老實的便狠狠教訓了一番。”
青娘點頭,這酒水自然是有好有壞,但是敢下手的人必定是謹慎的,不會去偷那些高檔酒水,只在尋常酒水當中動手腳。這酒水又沒寫了誰的名字,換個瓶子一倒換便再也看不出來了。
花媽媽又道,“老身平日裡喜歡喝酒,因此對一些酒有沒有摻水一嘗便知,把那些禍害的源頭掐住了,便省了老些的事兒。”青娘若有所思,倘若花媽媽真有些手段可以用在自己院中,婆母派來監視她的又有何妨。
“如此,青娘便把這院中的丫鬟僕婦們交給花媽媽了。”喚碧華去取了冊子與花媽媽交待明白,花媽媽還是女兒身時候跟著李氏倒也學了些字,只是年紀大了眼睛有些花,便對碧華道,“老婆子年紀大了,看不清,煩請姑娘幫忙念一下吧。”
碧華聽到花媽媽在房中說起用癢癢粉一事就有些喜歡這位花媽媽,如今看她言語客氣,行為舉止裡面絲毫沒有仗太太勢的意思,便對她多了幾分尊重。細心的點清楚了陳家當家主母給二奶奶的陪嫁人口。
挨著數算一遍,其實不過是榮華富貴四個,雨露霧冰四個,還有粗使丫鬟僕婦各四個個,其餘的管事婆子俱都在莊子上,沒有主子召喚他們輕易不會過來。
別看花媽媽在碧華面前沒端姿態,等這些丫鬟僕婦聚集到一處,花媽媽肅了臉道,“你們都是跟著二奶奶過來李府的,以後就是李府的人,這在官府裡都是備了檔的。在李府做事便要守李府的規矩,若是做下什麼害主、背主的勾當,老婆子我第一個就不饒她!”當場就震的沒了聲音。
碧華暗暗佩服。
昨晚青娘已經告訴她,把她跟碧蚨兩個升了一等丫鬟,藍雨跟藍冰兩個補了她們的空升了二等。碧榮還好些,只是有些臉色難看,碧貴卻人前人後的甩臉子給她看。碧華當然也不會上趕著去惹這個沒臉,只是也憷頭怎麼樹立她這個一等大丫鬟的威信。
花媽媽這一來,真是解決了好大難題。畢竟碧榮、碧貴兩個跟她是一起進府的,若是她剛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