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純潔無垢,說出的全是心底所想之事。慕紫蘇的心絃忽然間閃了一下,彷彿一池靜水起了些許波瀾,溫柔微笑道,“我也是。”
臺下的女子們也不喊了,都用嫉妒的眼光看著墨青染。
“我們白巫族是不是有一句話叫,沒有喝醉的客人,不是朋友!”白美鳳帶著惡作劇的心態,向臺下的人群喊道。
“對!一定要把他灌醉!”臺下的女子齊聲笑著喊,藉此發洩心中的不甘。
慕紫蘇微笑著說,“我喝。”
白巫族的習俗是女子唱起祝酒歌,只要大家不喊停,歌聲不停,男子也不能放下酒碗。
墨青染將綠葉含在*裡,吹起一支悠揚的曲子,衝慕紫蘇眨眨眼。
這正是三年前他在天女湖上所彈奏之琴曲,慕紫蘇的眼神又柔軟了幾分,衝臺下興奮觀望的人群端起海碗示意,隨即仰頭,一口氣將這南疆美酒灌進喉嚨。
他俊美無雙,氣質溫雅似玉,然而喝起酒來又如此豪爽,人們對他的喜歡不禁又多了幾分,紛紛叫起好來。
白美鳳詭笑著,連連端上酒,忽然葉笛聲停了下來,墨青染站在他對面,笑吟吟的看著他。
夜風清涼,連喝八碗烈酒的慕紫蘇已是半醉,望著對面墨青染毫無雜質的笑顏,不知不覺彎起嘴角,心中無限空靈輕鬆,這一刻,他想拋卻所有身外事,就留在這裡,喝酒,唱歌,以及望著她水晶般的眼睛,直到永遠。
他已醉意朦朧,心裡卻是莫名其妙的輕盈愉快,忽然輕聲道,“青染,我真喜歡你。”
墨青染大方微笑,“我知道。”
………【控魂之術】………
臺下的男男女女鼓掌歡呼。
歌聲飄到夜空中,墨青染站在他對面,亮晶晶的眼中映著他溫和的俊秀臉龐,因為喝了太多烈酒,他的臉頰染上淡淡*,以前總是深不測的眼睛多了幾分朦朧,清澈見底,如兩點柔軟水晶,說不出的好看。
忽然之間,她有種夢幻般的感覺,只覺得陪在阿紫身邊是如此快樂,比世界上最快樂的事還要快樂。
寒刃凝望著墨青染的臉,他終於明白,當日在湖上跳最後一支舞的並不是熙慶公主,而是過去那個醜陋的阿青。
可是,比起熙慶公主,他卻莫名的覺得阿青對自己來說更是遙不可及。
他努力移開目光,望向遠方的夜空,那裡繁星點點,一條雪白的銀河蜿蜒在空中。
殺手的世界裡,最奢侈東西的就是感情,他什麼也不能說。
驀然間,從村中各處燒起的熊熊烈焰騰空而起,上百支火箭從空中如雨點般射來。
村中的竹樓立刻著火,村口處傳來陣陣馬蹄和金鐵交鳴聲。
“黑巫族放火燒村啦!逃啊!”
方才還歡樂的人群現在四處奔逃,村中各處響起撕心裂肺的哭喊和慘叫聲,火光與濃煙中,依稀可見手提大刀,身著黑衣的黑巫族人肆意砍殺。
寒刃立刻躍上竹臺,鏘的拔出長劍護衛在慕紫蘇身前。
墨青染焦急中,將手中的鞋墊往慕紫蘇手裡一塞,縱身就想加入戰鬥,卻被慕紫蘇一把拉住。
蒙優落璃奮力擠開人群,高喊,“你保護客人,這是白巫族和黑巫族之間的宿仇,不能牽連無辜的人!”
有不少村民已葬身刀下,黑巫族士兵猶如羊入狼群,手持大刀恣意砍殺,村中濃煙四起,哭喊震天。
“小白!看住娥玲,保護村民!”
隨著墨青染的呼聲,烈火中忽的躥出一條粗如水桶的巨大白蟒,殺氣騰騰的闖入黑巫族士兵群中,張開血盆大口咬去,聚在一起燒殺搶掠的黑巫族嚇得連滾帶爬逃跑。
整個村子化為火海,逼人熱氣燒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