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更讓她迷惘的是,似乎,和杜方遙走的越近,就越看不清楚,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杜方遙發酒瘋似的跑的無影無蹤,葉染獨自乘坐馬車回來。
回到流霜苑,泡熱水澡的時候,讓息月出去打探訊息,沒過一會,息月回來,告訴她,杜方遙已經回來了,現在在練功房。
“有誰知道王爺在練功房幹嗎嗎?”葉染問道。
息月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葉染又問道,“息月,你見過王爺流淚嗎?”
息月一聽這話,眼睛瞪的老大,反問道,“王妃,王爺那麼厲害的人,也會流眼淚嗎?”
葉染苦笑著甩了甩頭,不確定的道,“應該不會吧。”
而息月則是無比肯定的道,“當然不會了,王爺那麼厲害。”
不過話雖如此,今日在懸崖上看到杜方遙眼中的那抹紅色,還是讓葉染很是疑惑。
泡了澡之後,隨意吃了點東西,然後對著那張早就完工的大閹寺的機關線路圖修修改改,將一些需要著重標明的地方用濃墨劃好。
昨天杜方遙還跟她說今天將這個機關線路圖交給他,只是今天他喝醉了,還記得這事嗎?
葉染也不太確定這事,不過心裡的疑惑太多了,也是很想去看看杜方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就撐著一把油紙傘,一路往練功房走去。
練功房設在流波苑裡面,是一個密閉的庭院,平素沒有杜方遙的吩咐的話,任何人輕易不得入內。
當然,作為王府的女主人,稍稍費點唇舌,葉染還是被放了進去。
一進庭院,就感覺到這裡充滿肅殺之氣,她的眼皮子重重一跳,感覺到很不尋常。
而庭院正廳的那扇門,房門緊閉,隱隱聽到裡面發出一聲聲低低的喘息聲,喘息聲斷斷續續的,似乎有人受了重傷一般,呼吸不過來。
“怎麼回事?”眉頭微皺,葉染扔掉手裡的油紙傘,一個箭步衝了上去。
“啪”的一聲,門栓被一股綿勁沖斷,葉染毫無間歇的推門進去。
房內光線昏暗,看不清澈,但是那聲聲斷斷續續的喘息,卻聽的更清楚了。
是杜方遙發出來的。
杜方遙盤膝坐在房子中間,雙手疊加,擺著一個很奇怪的姿勢,一條白色的氣體,從他鼻孔裡撥出,衝向頭頂。
最為奇怪的是他的眼睛,赤紅赤紅的,隱約閃耀著暴戾和血腥的光芒。
感覺到杜方遙身上的氣息極度不穩,葉染出聲問道,“你怎麼了?”
杜方遙不知道有沒有聽到她的話,雙眼猛然大張,兩滴紅色的血淚,從眼角流了出來。
“這是?”葉染內心大凜。
雖然對杜方遙所修習的嫁衣神功並不是很瞭解,但是很明顯,他現在體內的氣息紊亂,難以控制。
並且,他鼻孔裡呼吸出來的那道白色氣體,越來越粗壯,而他的呼吸,則漸漸變弱。
“這是走火入魔的前兆?”葉染猛然醒悟。
記得上次小宗巴說他的嫁衣神功已經突破十一層,隱隱有凌駕巔峰十二層的趨勢,不過雖然只是這一層,卻是一個莫大的壁壘,有些人究其一生,也沒辦法完全突破。而且突破的過程,也是一個完完全全的蛻變過程,包括筋骨、皮肉、膜,都會發生一個質的飛躍,進而得到新的領悟,本身的武功,進入一個全新的層次。
但是,這種突破,是一個漫長的積累過程,如若強行突破的話,只會加快體內器官的衰竭,導致勁氣破體,血管爆裂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