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婉贊同的點點頭,補充道:
“還有可能是藍玲玲為了桃陽的房子,跟別人跑了的這個舉動,讓他覺得男人的尊嚴受到了侮辱,惡意報復,不然沒法出這口氣,沒本事的男人就會這樣在女人身上找尊嚴。”
蘇桃擺手:“不說了,越聽越噁心,我居然跟這種人有血緣關係最近留意下吳飛馳的訊息吧,藍玲玲那邊也經常去看看,總歸都是我們的租客。”
次日早上,醫院那邊就來訊息說藍玲玲醒了。
蘇桃得去接顧明池的姥爺,只能讓莊婉開車去醫院一趟問問情況。
老爺子精神氣特別好,下車的時候都不要護工攙扶,自己戳這手杖下來。
看到桃陽的景象,老爺子推了推老花鏡,說了句蘇桃驚呆了的話:
“這養老院不錯啊,怎麼還有小姑娘小夥子來住?”
旁邊的護工睜著眼睛說瞎話:“這些年輕人都是來給自己父母看環境的,過一陣說不定您能交上幾個老友。”
護工邊說邊從車上拿下來一個盒子遞給蘇桃:
“蘇老闆,這是顧老闆讓我轉交給您的。”
蘇桃知道里面裝的是晶核,臉上立馬藏不住笑了:
“好的,跟我來吧,房間已經準備好了。”
一路上老爺子的話就沒停過,一會兒說他來過這裡,在這裡有一棟別墅,家裡有十多個人伺候。
一會又說見過蘇桃,還問蘇桃多大,認不認識他入贅的女婿,見沒見過他大外孫,說自己好些年沒見過大外孫,說外孫不孝順,是小畜生。
護工見怪不怪,小聲跟蘇桃說:
“老爺子以為現在還是末世前,顧家末世前是富商,住的都是別墅,周圍環境很好,看到桃陽他又以為自己回家了。”
“他也不認識顧老闆,一直以為自己的外孫在外面上學不肯回來見他,沒少當著顧老闆的面罵他。”
剛說完,顧老爺子就又罵了一句龜孫子。
蘇桃咧嘴著樂了一路。
到了房間,顧老爺子還挺滿意的,護工似乎早就熟悉他的習慣,立馬搬了把椅子放在窗戶邊上。
老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竟然悠悠的唱起歌來:
“在那遙遠的小山村,小呀小山村,我那親愛的媽媽,已白髮鬢鬢”
唱完一遍再來一遍。
護工則趁著這個時間樓上樓下的打招呼,送些小禮物,表示家裡老人天一黑會準時停止唱歌,絕對不打擾到大家休息。
一直到蘇桃忙完一圈,吃了晚飯,站在樓下還聽到老爺子在唱。
從醫院趕回來的莊婉也聽到了,憂心的說:
“他不口渴嗎?嗓子不會啞嗎?哎,人老了真的跟孩子一樣,我兒子小時候剛學會說話也是嘰嘰咕咕的唱歌,人生就跟個迴圈似的。”
不到七點,夜幕剛準備拉下,歌聲停止了。
二號樓的租客都齊齊鬆了口氣。
白天隨便他怎麼唱,別晚上唱就行。
蘇桃也接到了顧明池打來的電話。
“蘇老闆,晶核收到了嗎?”
蘇桃早就讓林方知收起來:“收到了,老爺子這會兒應該也睡下了,適應的蠻好。”
顧明池嗓音裡難得帶上了點笑意:
“他可能以為自己回家了,自從他患病後一直以為我綁架了他,讓他在東區受苦受累。”
蘇桃問:“也就是說他完全不認識你了,並且一直當你是綁架他的賊人?”
“可以這麼說吧。”
蘇桃沉默了下,忽然道:“你不難過嗎,若是我的至親不僅不認識我,還仇恨我,我肯定不太能接受。”
顧明池毫不猶豫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