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只有一次,用石頭當接力點,那麼石頭也會立即蹦碎,如果他們沒有到達,唯有一個結果,墜入崖底!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樓漠白的腦子越發的清醒起來,抱著裴逸的手微微用力,將他更往自己的懷中按去,而另一隻幾乎麻木沒有感知的手臂微微動了動,一股刺骨的疼痛就清晰的傳向了大腦,樓漠白咬緊牙根,黑眸盯著那個凹槽,不再猶豫,腳掌在腳下的石頭上狠命一點,提著裴逸的身體就飛了起來。
“嘩啦、嘩啦……”石頭崩裂,碎裂的殘渣順著峭壁滾了下去,而一抹身影也是由原先的地方快速的往旁邊飛去。
風聲,耳邊慢慢的都是風聲還有自己緩慢而又沉重的心跳,時間在這一刻似乎拉長了軌跡,每一秒的動靜都是聽的異常清晰,短短的幾秒鐘似乎經歷了更漫長的等待,短短的十米也被無限延長了很遠很遠……
“喝!”樓漠白低吼一句,已經近乎半殘的手臂猛然向凹槽的邊緣捉去,“咔嚓!”是骨頭碎裂的聲音,樓漠白牙根一緊,咬的太過用力嚐到了鮮血的滋味,臉色變得更為蒼白,冷汗再度冒出。
不能死,他們不能死!
五官近乎絞在了一起,身子順著手臂的力量猛然一個迴旋,在一瞬間,兩人已經甩進了凹槽之內,穩穩的坐在了冰冷的石頭之上,而樓漠白顯然已經再沒了力氣,懷抱著裴逸的手臂猛然一鬆,身體虛弱的靠在了一邊。
“王爺!”裴逸也是明白他們安全了,感受到樓漠白溫熱的身子軟軟的倒在一旁,裴逸也是一臉焦急的轉了過來,看著樓漠白此刻有些虛弱慘白的臉龐,裴逸的神色焦急擔憂。
樓漠白扯著嘴角,剛才一直緊繃的身體猛然鬆懈了下來,不知名的各種疼痛傳來,讓她的神志有些不清醒,只知道自己一直冷汗直流,而那隻胳膊已經全然沒了知覺,想必已經是斷了。
“你看,我說你不會有事的……”樓漠白虛弱的笑著,最後聲音越來越弱,似乎全身的力氣已經殆盡,眼睛緩緩閉上,身子一軟,暈了過去。
“王爺!”裴逸一見,有些驚慌失措,然而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恢復了醫者應有的冷靜,迅速的檢查了一下樓漠白的全身,當裴逸看到那隻傷痕累累、明顯已經骨頭斷裂的胳膊時,裴逸的心狠狠疼了一下。
動作沒有絲毫遲疑和猶豫,裴逸從自己的寬大的衣袖之內掏出了一些瓶瓶罐罐,這也許是他唯一慶幸的地方,不管什麼時候都要隨身攜帶藥品,小心翼翼的把一個藥丸塞進了樓漠白的嘴裡,樓漠白蒼白的臉頰似乎是有了好轉,呼吸也不再急促而是平穩起來,裴逸動手開始處理樓漠白這隻慘不忍睹的胳膊,儘管心裡已經告訴自己要冷靜,然而那纖長白皙的手指還是有著細微的顫抖。
有我在,你也不會有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樓漠白再次醒過來的時候除了渾身的疼痛還有一股包圍著周身的溫暖,動了動眼瞼,就看到了外面天高空遠的山色,這才想起來她和裴逸一定還是窩在那個石壁的凹槽之內。
裴逸……“裴逸?”樓漠白微微動了動身子,發現自己似乎被抱在了某個溫暖的懷中,輕輕的開口問著,嗓子帶著一種沙啞,一隻冰涼的手掌緩緩貼向她的額頭,樓漠白聽到裴逸溫暖如水的聲音。
“王爺,你總算是醒了。”
樓漠白想要坐起身子,然而她剛要起身就被裴逸牢牢的按住腰部,“不要亂動,你的胳膊我可是好不容易接回來的。”
樓漠白看向自己的胳膊,那裡正被衣服牢牢的捆綁起來,而且原先揪心就肺的疼痛似乎已經不再,一絲絲清涼正舒服的從那裡傳來。
“你的醫術到底是和誰學的,難道是裴國皇宮的御醫麼?”樓漠白感受著正不斷恢復的胳膊,不得不心生感慨,裴逸的醫術如果說到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