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那麼多錢嗎!你除了會為了蘇奕北哭哭鬧鬧你還會做什麼!哦,對了,你還有路哲成可以依靠,可是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幸運嗎。”說完,許攸寧就愣住了,有些話說出口就變了樣,她什麼時候對梁傾也這麼咄咄逼人了。
梁傾也僵住了,她自嘲地笑了笑,看也不看許攸寧,說了一句“你好自為之”,便轉身走了。
自從那天之後,梁傾經常會看到那輛車停在宿舍樓下,而許攸寧也依舊和那個人繼續交往,梁傾心裡自責又為她擔心的同時,卻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無能為力。只是她沒想到,細心如蘇廷南,當他發現許攸寧提著價格不菲的包以及總是閃躲的眼神時,再加上學校裡一些模糊的傳聞,他的心裡或多或少就明白了幾分。
“他給你多少錢?”蘇廷南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許攸寧突然很是不知所措。
“我的事不用你管。”漠然的語氣,不帶任何表情。
“是不是我給你錢你就可以離開他?”
“蘇廷南,別幼稚了。”許攸寧的臉上充滿了諷刺,“我們從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看著蘇廷南離開的背影,許攸寧咬了咬嘴唇,盡力不讓眼淚流出來,她的心裡竟是這樣的難過。
“小梁傾,我在你宿舍樓下等你。”接到路哲成的電話,梁傾很是意外,他已經很久沒有聯絡過自己了,自從那天在車上的對話之後。
梁傾打算拒絕,又聽見電話那頭威脅道,“你要是不下來我就在樓下喊你的名字。”
無賴,梁傾心裡暗罵了一聲,只好換一身衣服出了宿舍。
“我前段時間出差,給你帶的禮物。”路哲成拿出一個精緻的綢緞袋子遞給梁傾,“看看喜不喜歡。”
梁傾解開袋口上繫著的細緞子,拿出袋子裡的東西,是一塊色澤上等的玉佩,通透流英,上面刻著一隻栩栩如生的小兔子。她的生肖便是卯兔。
“巧笑之磋,佩玉之儺。”路哲成悠悠地開口,像是流水一般。
這句話出自《詩經》,路哲成知道梁傾是熟讀《詩經》的,既然她能夠猜透自己的名字,自然也能明白他的意思。
不出其然,梁傾驀地紅了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路哲成哈哈笑了幾聲,“小梁傾,我知道你喜歡。”
梁傾承認,這隻玉佩真的很好看,尤其是那隻晶瑩剔透的小兔子,幾乎是第一眼便讓她喜歡上了,可是她不願意再欠路哲成些什麼,即使是一份小禮物。
似乎是看透了她的猶豫和躊躇,路哲成拍了拍她的頭,“喜歡就收著吧,作為交換你陪我去吃頓飯就好。”
路哲成帶著梁傾到達凱悅裡間的時候,已經有一些人入座了,梁傾這才發現,幾乎都是跟路哲成差不多的人。“這些都是我朋友,不用緊張。”路哲成低頭在她耳邊低語。
“哲成,你遲到了等會兒要自罰三杯啊。”一箇中年男人走來拍了拍路哲成的肩膀。
“老林,你沒看哲成第一次帶了小姑娘來嗎,就罰一杯好了。”旁邊有人也站了起來,顯然對梁傾很感興趣,“也不給我們介紹一下?”
“我們家梁傾怕生,你們收斂點。”路哲成攬著梁傾的肩,一副宣佈主權的樣子。
一群人都發出了曖昧不明的笑聲,梁傾這才仔細地看過這些人,卻突然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許攸寧。再看那個被他們叫做老林的中年男人,難怪剛才見他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可是她沒有想到他會是路哲成的朋友。同樣吃驚的還有路哲成,他是知道老林有家室的,許攸寧他也是認識的,可是在這個圈子裡對於這樣的事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更何況現在梁傾也在,雖說冷了臉,但至少禮數還是要有的。
這一頓飯三個人都吃得極為不舒服,許攸寧從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