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還不知道他的為人?路總是絕對不會暗著做事的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路總之所以承認當年的事情他所知情只是為了替他父親贖罪,與他本人無關。”
梁傾驀然怔住了,的確,當時林淺淺說的只是有路家的人去找過她,可她並沒有說那人就是路哲成,是自己一聽到“路”字便立刻把所有的罪責都壓在了他的身上,她竟也相信了他的那番所謂的說辭。一時被欺騙的憤怒和自責的悲傷衝昏了頭腦,她怎麼沒有冷靜下來好好想想,這麼多年來自己所認識的路哲成從不會是那樣的人。
Cindy見她不說話,嘲諷地勾了勾嘴角:“你根本就不配路總對你所做的一切。梁小姐,做人不能太過自私。”
那天梁傾再回到會場時,已經不見了路哲成的身影,她便也找了個藉口提前離開了會場。然後招了一輛計程車,一路恍惚地來到了蘇廷南和許攸寧的住處。
“這個點來打擾你們是不是不太合適?”
許攸寧開門見到是她,立刻迎了上去:“沒關係,廷南正在臥室裡哄孩子睡覺,我也沒打算這麼早休息。倒是你,自從子越出生之後這兩年我們見面的次數是越來越少了,是不是最近特別忙啊?今天晚上穿成這樣,是去參加宴會了?這麼晚了外面又冷,你穿這麼少怎麼行?路哲成呢?怎麼沒有陪你一起來啊?”
許攸寧的問題很多,語氣裡卻充滿著關心,梁傾忍不住“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又生怕吵到孩子,就變成了小聲地抽泣,也不知道是因為真的撐得太久了還是因為孕婦的情緒都這麼大起大落。
許攸寧被她這一下子嚇壞了,在聽完她斷斷續續地敘述後才知道了事情的複雜性,滿是心疼:“梁傾,其實一直以來是你自己想要把幸福拒之門外,你總覺得在發生了那件事之後你再也不配得到幸福,可是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問問你自己,你是不是還一直攥著那件事不放?其實無論路哲成是否知道內情,你恨的始終都是自己,你逼他離開其實也是為了懲罰自己,對不對?”
梁傾沉默地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這些話一針見血,句句都還原了真相,只是一直以來她自己不願意承認而已。
“我不想勸你什麼,我只希望你知道,愛一天有一天的溫柔,如果你不珍惜到手的幸福,真的會後悔的。”她像個姐姐一樣輕輕地撫了撫梁傾的長髮,“更何況,孩子出生不能父親啊,至少你得讓路哲成知道這件事。”
那天晚上,許攸寧讓丈夫送梁傾回家,蘇廷南和梁傾一起走在路燈下,讓她彷彿又看到了曾經的少年。
蘇廷南偏過頭來看她,語氣溫柔:“是不是又想到奕北了?”
梁傾的眼裡氤氳著淚意,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蘇廷南嘆了口氣,說道:“梁傾,從第一天認識你起,我就一直覺得你是一個聰明勇敢的女孩,可如今你卻變得膽怯自縛,這不是我認識的梁傾。過去的事情我都已經放下了,所以我才能夠擁有攸寧擁有這個家擁有幸福,你為什麼不試著真的放下呢?”
他停下腳步側身看著身旁女孩漆黑明亮的眼睛,聲音不大卻清晰有力:“相信我,我和奕北是雙胞胎,我能感覺得到他的想法,那就是希望你幸福。梁傾,路哲成是一個值得你愛的人。”
那天晚上,梁傾做了個夢,她夢見每晚夢中都會出現的少年向她揮了揮手,很認真很認真地跟她道別,他說,“你繼續往前走,我會一直看著你幸福”。
☆、一生一代一雙人
“這不是梁小姐嗎?”一個穿著體面的陌生男人上前和梁傾打招呼,就在陳慧心陪她去產檢出來的醫院門口。
“不好意思,你是……”梁傾並不記得自己認識來人,但工作圈的廣泛性使得她不記得個別人也很正常。
男人倒是絲毫不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