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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童梁簡單講述案情的時候,我見倆穿著白大褂的法醫抬著一具蓋著白布的屍體出來。雖然蓋著白布,但是我瞧見血跡居然從白布中滲透出來。我好奇地湊過去一看,頓時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我皺了皺眉:“怎麼這麼多血啊?”說著,下意識地伸手掀開那白布。
這一掀開我頓時後悔自己手賤。因為擔架上躺著的是一個被剝了皮的人,全身上下血肉模糊,沒有一寸面板覆蓋。白森森的牙齒露在外面,眼珠圓睜著,血屍一樣。
我鬆開手,立即衝到一旁嘔吐。童梁喝道:“讓你別去動這些東西,活該!”
“剝皮。”我直起腰,感覺嘴裡一片苦澀:“滿清十大酷刑,得,差不多就全了。”
“不只是這樣,居然還有專門的剝皮器具,已經被法醫帶走了。”童梁說道。
“受害人受傷了麼?”我看著被帶出院子的那幾個女人問道。看上去她們雖然神情委頓一些,並不像是受了重傷的模樣,身上的血跡不像是自己身上的傷口流出來的。
“沒有,她們身上的血跡都是濺上去的,估計是剛才那個犯罪嫌疑人被兇手剝皮的時候,將鮮血飛濺到了這幾個女人的身上。”童梁說道。
“其實你有沒有覺得,這些人也都死有餘辜,被人虐死也活該呢。”我冷哼道:“販賣婦女兒童怎麼死都不為過。”
童梁沉默半晌,說道:“其實我也覺得他們死有餘辜,不過,亂用私刑的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都該繩之於法,否則這社會還不亂套了。”
我笑了笑,沒反駁他,回頭看有人正在給那幾個女人錄口供。但是,貌似多半女的神色遊離,聽不懂警察在說什麼,倒是其中有個年輕妹子在跟警察說話,聊得倒是很自然。
據她說,她們一旦逃跑,就會挨看守的打。被買走後,買主也會毒打她們,目的多是為了逼其就範以便性侵。從拐賣團伙頭目張某,到中間人嚴某的手下,再到買主王某等人,都對被拐女子有過性侵行為。警方介紹,他們在性侵過程中,都會採取手段避免讓被拐女子懷孕,說是她們一旦懷上了,就賣不上價。
囚室也很偏僻,可見牆上沒有窗戶,只開兩個洞,作為通氣口。這幾個被拐女人基本過的都是暗無天日的生活。
據這個姑娘說,她屢次想從這地方逃脫但都未成功,除了地處偏僻之外,還因房屋的這個“特別設計”。
我從正屋門口向裡面打量了一下整個房屋的建築結構,見房屋建造者在長屋中間又加了一道門,隔成兩間。平日負責看管的人睡在外間,被拐女子則被關在裡間。睡覺時,看守的人都將兩道門全部關上,嚴加看管。
這個年輕女孩叫小玲,雖然確實有點精神問題,不過貌似屬於那種間歇性精神病。這次還是她在深夜報警,當地派出所跟市局聯絡,這才找到案發現場。不過由於小玲被關押太久也並不清楚自己在什麼地方,警方按照她的描述找了好幾天才找到她們被關押的地方。
這個小玲還透露,曾有多名外地女子被困在這處魚塘附近的房屋內。但是有些由於拼命反抗不聽話而被殺,屍體或者埋到院子裡,或者肢解丟進魚塘。聽到這個訊息,警察們立即到魚塘旁邊進行打撈,居然從裡面撈出大量女子衣物,這才意識到案件的嚴重和惡劣性。
再度打撈,居然在魚塘底部找到不少人骨頭。我看著打撈現場,問童梁,為什麼拐來這麼多女人,居然沒有被村子裡的人發現?
童梁說,同事們剛才打聽了村裡的人,雖然有人偶爾見過,但是案犯一般會以“遠房親戚家的女兒”掩飾。當然,由於這房子太偏僻,被村人見過的次數也就一兩回而已。
這個小玲不發病時,倒是非常機智。她的報警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