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容軒看來都是足以讓人心動的。無涯四周探了探,獨自往山洞深處走去,容軒叫了他幾聲他也沒應,於是也就不管他,自己一人走到山洞口看看雨勢。
山洞中似乎隱隱傳出了幾聲石塊敲擊的聲音,容軒往後望望,仍是沒看見無涯的身影,又轉頭回去看雨。不知是過了多久,身後忽然傳來無涯叫他的聲音,容軒回頭一看,嚇得整個人差點掉出山洞去。無涯不知道什麼時候把衣服脫了,裸露著上身站在容軒面前。
“容軒,快點把衣服脫了。”
容軒心裡一驚,無涯什麼時候熱情成這個樣子了。有過兩次經歷的容軒清楚的知道,那種情況下,只要無涯想,自己是一點反抗餘地都沒有的。這麼想著手就不禁攀上了衣領,無不防備地問道:“你要幹嗎。”
無涯倒是沒察覺到容軒的警惕:“裡面有些幹木條,我生了火,快點把衣服脫下來,老穿著溼的衣服要傷風寒的。”
容軒暗地裡想抽自己兩耳光,想著剛才所想的事情,這手上的動作就猶豫起來。
無涯道:“快點,等傷風寒了就不好了。”
“你轉過去。”
“為什麼。”
“本公子的……嗯,是你想看就能看的嗎?”容軒及其彆扭地說。
無涯一愣,覺得莫名其妙,但還是轉過身去了,口中默默道:“說的跟沒被我見過一樣……”
身子靠在火堆邊上漸漸暖了起來。無涯站在火堆邊上伸手架著衣服烤火,容軒看著他的上身,暖暖的火光下漸漸眯起了眼睛,心裡暗暗感謝起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
孤男寡男,巧遇大雨,無奈之下解衣生火烤乾。夜半時分,寒氣難擋,肌膚相親藉此取暖什麼的……哪個戲班子能想出這麼好的戲?
這邊握拳在心中暗笑,那邊就聽到正架著衣服的無涯打了個噴嚏。
“無……涯?你怎麼了?”
“啊?”重重的鼻腔。
壞了,傷了風寒了。
夜裡無涯發起高燒,容軒把烤乾了的衣服蓋在他身上,摸著他的額頭乾著急。這裡是天澤山,要採個草藥來治治無涯的風寒不是問題。問題在於現在外面還下著大雨,容軒要是出去了,再像剛才那樣一個不小心滾到谷底去就真的要笑死了,容軒又替無涯把衣服裹緊了一些,自己在一旁昏昏睡去。
無涯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睜眼就看到了蜷在一旁睡著了的容軒,乖巧得如同幼貓。他輕輕一笑,扯過衣衫把兩人都裹起來,容軒大概也是累壞了,這樣大的動靜都沒醒。無涯把他摟在懷裡,睡得安穩。
“你最好能給我解釋一下,那天早上那是什麼情況?”容軒一邊跟著無涯走一邊追問著。那天夜被容軒裹得嚴實,無涯發了一身汗之後好了些許,臉上的顏色還是沒有那麼好看,唇也顯得有些蒼白。被容軒連著追問了快兩天,無涯都懶得回答他了。容軒看他一臉吃力的樣子也就擺擺手放棄追問,跟上去扶住無涯。
山勢略微平穩了起來,樹林也越來越密。方才還覺得能看清的路現在眼前已是一片迷濛。容軒抓緊了無涯的手,輕聲說道:“大概是到了焚香峰了。”無涯聽聞回頭望去,果然已經被濃密的雲霧纏繞,看不到來時的路了。
“你不是說有辦法找到鬼決麼,怎麼不用?”
容軒輕哼了一聲,鬆開無涯扯著嗓子就開始吼:“鬼決!鬼——決——!!”
一聲喊出去,迴音四起,雲霧中迴盪了不到三聲就靜了下去。濃霧之中靜謐得可怕。回聲一停,容軒就繼續攏圓了掌心喊著鬼決的名字。喊了許久也沒有聽到迴音,兩人走著,周圍的霧倒是越來越弄。無涯本就因為風寒而覺得有些暈暈乎乎的,這下覺得頭更痛了:“你說的有辦法……就是這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