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無涯?”容軒喚道。
“什麼?”無涯勾著容軒的髮梢淺笑。
“你的眼睛……變成冰藍色了。”
無涯微微一愣,勾著容軒髮絲的手頓時停住了。他仔細分辨著容軒眼中自己的眼睛,分明是墨黑的顏色。
容軒揉了揉眼睛又笑道:“又看錯了,之前也是。”說著轉身就要睡去。
無涯轉過他的臉道:“誰允許你睡了。”
“好睏的……”容軒說得可憐巴巴,隨即無涯的一個舉動讓他徹底清醒過來。
無涯收回手嗤笑道:“分明就很精神。”
“混蛋,你離我遠點。”
“偏不。”
被無涯壓住之前,容軒大聲哀號道:“謀殺親夫啊啊啊啊啊啊!”
次日醒來,自然又是無涯端的早飯進房親手喂的容軒,容軒一邊罵無涯後來的縱慾無度,無涯遞過來的早飯倒是一口不少地都吃了。
“知道了,往後我少碰你就是了。”無涯道。
“別斷章取義好嗎,我是說你應該偶爾適時剋制一下。”容軒紅著臉爭道。
無涯輕嘆一聲,好笑地看著容軒:“昨夜之前已經剋制了半年多了,不夠麼。”
“……夠了。”
“那就是了。”
容軒有點生氣:“可是我真的很……唔?!”
良久,無涯鬆開容軒,舔了舔唇笑問:“很什麼?”
“……你故意的。”
容軒一翻白眼不再理他。無涯大笑起來,舀勺把容軒剩下的小半碗白粥喝了下去。
起身後無涯說要先去看看顏都的傷勢,讓容軒去正廳等他。容軒下樓走進正廳,雪衣正坐在一邊喝茶,見到容軒進來,方才還淡然的表情瞬間畫上了妖冶的色彩,把一身乾淨的灰衣穿出一股說不出的意味。
“昨夜動靜可大啊,我住在最遠的臥房都聽到了。”
容軒懶得理他,自己沏了杯茶坐在離雪衣最遠的位置。
“不知道顏將軍要是聽到了,會是怎麼樣的表情。”雪衣說著,揚起茶杯眯眼想象著,似乎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忽然被茶水嗆住也依舊笑得不亦樂乎。
容軒仔細看著雪衣那雙冰藍的眸子,心中一陣錯雜。他想起月見國那位茶攤老伯說的話,若真是如此,眼前這雪衣就是月見國一位出走的公子王孫,可他這個樣子,是在是沒辦法讓容軒把他和王族聯絡到一起。
不一會兒無涯過來了坐在容軒身邊,雪衣臉上不愉快的表情顯露無疑。
“雪衣,”無涯喚道,雪衣抬頭看他,媚眼如絲,“你去一趟藥鋪。”
雪衣好像很失望的樣子,容軒看得快笑出聲來。無涯把一張紙交給雪衣,雪衣攤開來看了看後問道:“喲,這是趕著治那顏將軍的傷嗎?”
無涯輕輕握著容軒的手道:“顏將軍傷勢比我想象得深,想早點恢復,這些藥草是必須的。”
雪衣輕嘆一聲:“一個人去未免也太無聊了,南郊到城裡這距離可有些遠了,靖郎,不如你陪我一起去啊。”
聽到“靖郎”兩字,容軒在心裡呵呵了兩聲。
無涯抓住雪衣就要攀附上來的手,冷言道:“雪衣,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哼。”雪衣輕哼一聲,轉身拂袖而去。
雪衣走後,容軒問道:“你到底是抽的什麼風撿了這麼個寶貝回來。”
“跑腿用的。”無涯把容軒抱在懷裡淡淡地說,“對了,軒兒,我有事問你。”
容軒身子往無涯懷裡靠了靠:“說。”
“你肩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昨天晚上被你咬的啊,不記得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