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特轉向白羅。

&ldo;白羅先生，還有沒有話要問？&rdo;

白羅搖搖頭。

德斯帕把阿本尼地區的地址說出來，祝他們晚安，就踏出門外。

他關上門以後，白羅略微動一下。巴特問他：&ldo;怎麼？&rdo;

白羅說：&ldo;沒什麼。我只是突然覺得他走路象老虎－－是的，柔軟、輕鬆，老虎就這樣往前走。&rdo;

巴特說：&ldo;哼！&rdo;他環顧三位同伴，&ldo;喏，究竟是其中的哪一個乾的？&rdo;

第八章

哪一位乾的？巴特逐一凝視每個人的面孔。只有一個人答覆他的問題。奧利佛太太向來不討厭發表意見，馬上說出來了。

&ldo;少女或醫生，&rdo;她說。

巴特以探詢的目光看另外兩個人。兩人都不願意發表意見。瑞斯搖搖頭。白羅仔細摩平皺巴巴的橋牌計分表。

巴特說：&ldo;其中一位乾的。其中一位撒了大謊。是哪一個呢？不容易－－噢，不容易。&rdo;

他沉默一兩分鐘才說：&ldo;我們若聽信他們的話，醫生認為是德斯帕乾的，德斯帕認為是醫生乾的，少女認為是洛瑞瑪太太乾的－－洛瑞瑪太太不肯說！沒什麼啟發性的線索。&rdo;

&ldo;也許沒有吧，&rdo;白羅說。

巴特迅速瞥了他一眼。

&ldo;你認為有？&rdo;

白羅揮揮手。

&ldo;些微的差異－－沒什麼！不足為憑。&rdo;

巴特繼續往下說：&ldo;你們兩位不肯說出心裡的想法－－&rdo;

&ldo;沒有證據，&rdo;瑞斯簡略答道。

奧利佛太太瞧不起這種沉默的作風，她嘆道：&ldo;噢，你們男人！&rdo;

巴特說，&ldo;我們來看一看大略的可能。&rdo;他考慮了一分鐘。&ldo;我想我要把醫生放在第一位。故作老實的一型。知道該從什麼部位插進匕首。不過也只有這點理由罷了。下一位是德斯帕。他是個膽量奇打的人，習慣迅速作決定，而且擅於幹危險的事。洛瑞瑪太太？她的膽子也非常大，而且生命中可能有過秘密。她似乎遭遇過麻煩。可是由另一方面來說，我敢說她是個操守很高的女人－－足以當女校的校長。很難想像她會拿刀子刺人。事實上，我認為不是她乾的。最後還有小梅瑞迪斯小姐。我們對她一無所知。她象一個正常、美貌、害羞的姑娘。可是我說過，大家對她一無所知。&rdo;

&ldo;我們知道夏塔納先生認定她殺過人，&rdo;白羅說。

&ldo;天使的面孔掩蔽了魔鬼的本性，&rdo;奧利佛太太沉吟道。

&ldo;巴特，這能給我們什麼線索嗎？&rdo;瑞斯上校問道。

&ldo;先生，你認為推測無益？噢，這種案件非推測不可。&rdo;

&ldo;查一查這些人的資料不是更好嗎？&rdo;

巴特笑一笑。&ldo;噢，我們會努力調查。我認為這方面你可以協助我們。&rdo;

&ldo;當然。怎麼查法？&rdo;

&ldo;關於德斯帕少校：他常常出國－－到南美、東非、南非－－你有辦法探查那些地區。你可以獲取他的資料。&rdo;瑞斯點點頭。

&ldo;可以辦到。我會儘量取得資料。&rdo;

奧利佛太太嚷道：&ldo;噢，我有個計劃。我們一共四個人－－不妨說是四個偵探－－他們也是四個人！我們一個逮一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