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的一個居民衚衕里正往外地冒著白煙,凌冽在半路上看到了一個一米四左右的矮個子老人,感受到這老者身上不平凡的氣息,凌冽也就好奇的跟了進去。
但這老者卻是走了好久,從繁華的高樓大廈區域直接走到了建築物普遍矮了好多的地方。
而且他還在繼續向前走,似乎漫無目的,但每到一個路口他就停下了步伐,對著空氣中嗅樂嗅,然後選擇一個方向繼續前進。
本來凌冽還沒感覺到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但隨著老人在一處巷子口消失,凌冽也學著他的樣子在口氣中嗅了嗅,這才發現空氣中漂浮著一股淡淡的肉香。
也不知道這肉是怎麼燉的,竟然中間和夾雜著草藥的香味,而且肉香和草藥香味還一點都不衝突,放佛融為了一體。
凌冽又走到了一下個衚衕口,這才發現那個不起眼的小牌子:“竹香麵館。”
他微微一笑,順著那道白煙和誘人的肉香走進了巷子裡。
都說酒香不怕巷子深,這個麵館也是這麼回事,雖然位子非常偏僻,但等到凌冽走進去才發現,這裡的人還真不少。
一間簡陋而又幹淨的屋子裡,位子已經被客人坐了個七七八八,凌冽只得和那位穿著長袍的老人坐在了同一張桌子上。.
但所謂的長袍,其實也和凌冽自己的上衣差不多的長度,只是這個老人實在是太矮了,所以穿在他身上才能看出來那是一件長袍。
老人呼哧呼哧吃了一大口面,看到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正盯著自己看,他憨厚地笑了笑說道:“我說年輕人啊,我這麼一個老頭子又不是十七八歲的姑娘,你有時間盯著我看,倒不如好好品嚐一下這面的味道了,這裡的面可以說是天京之無雙啊。”
說話間一個收拾碗筷的老大姐笑著走過:“老人家你也太會夸人了吧,我這也就是小本生意,連個正式的門面都租不起,哪有什麼無雙不無傷的啊,被你這麼一誇我都不好意思。”
但老者卻是大聲說道:“我只是實話實說,你也沒什麼不好承認的嘛。”
穿著圍裙的大姐只是笑了笑,她開始繼續擦桌子煮麵洗碗端面,所有的工作都是一個人完成。
凌冽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那些竹排,這每一塊竹排上寫的都是一道面的名字,凌冽掃了一眼,就笑著說道:“那我就來一份蘭香面吧。”
這應該也是和老人那碗麵的名字相同,因為在凌冽點了這碗麵的時候,老者直接豎起了大拇指:“你可是點對了,這面的味道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這天底下這麼好吃的面可真不多了。”
看到老者一臉享受的表情,凌冽也笑著說道:“您說的對,光是聞著味道我就流口水了,不過現在穿著長袍出來的恐怕也不多了。”
雖然凌冽不知道這老者到底是什麼身份,但張口閉口就以天下為開頭的人,不是吹牛逼吹上天的人,就是真的牛逼到天上去的人,而眼前的這位老人雖然身高只有一米四,但凌冽相信他是後者。
老者哈哈笑了笑:“你這個年輕人還真會說話啊,我也就隨便那麼一說,你怎麼就給當真了呢。”
凌冽也跟著他笑了笑:“就算話不能當真,但這身上的味道可不回假吧。”
說到這裡凌冽就不再繼續說下去了,面前肯定是個明白人,他一定知道自己的意思。
老者身上縈繞著一股草藥的芬芳,那不是隨便進入藥庫就能得來的氣味,而是一種和氣息融於一體的味道。
這種境界就算是現在的凌冽也只能望其項背,這不是靠著努力就能得到的,而是需要一個人用幾十年的時間把自己沉浸在草藥中,透過每一次的呼吸把草藥的芬芳帶進了自己的身體,然後再透過鼻口或者是毛()
孔的呼氣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