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風,去查一下父親,他在外是否……”溫辭不願意去深想,畢竟父親就只娶了母親一人,對她一向情深,不可能會做對不起母親的事情來。
但匿風卻答應了下來,“是,公子,屬下這便去安排。”
說完,人已經跑了,讓溫辭想要阻止都來不及。
但願,事情並非是自己所想的那般,否則以母親的個性,必定不能善了。
溫辭無奈一笑,罷了,由他去吧!
太子一回宮便去御書房請安,但迎接他的是一飛過來的硯臺,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身上,發出了沉悶的聲響。
“誰讓你動老二的,怎麼,朕的話已經不管用了嗎?那下一步是不是就要覬覦朕的這個位子了。”離淵煜的胸腔起伏著,可見是被氣得不輕。
太子跪了下去,“父皇懷疑兒臣?”
“除了你還會有誰敢這麼大的膽子,朕還沒死呢,你便動了異心,可真是真的好皇兒啊!”說著,又把手邊的茶杯擲了過去,砸到了離殤的額頭,瞬間便有鮮血直往下流。
魯公公心急得不行,卻什麼也不能做,皇上正在盛怒之中,若他開口替太子說話,不但幫不了他,還很有可能會給他帶去更嚴重的禍端。
“不管父皇再怎麼的生氣,這兒臣沒有做過的事情,萬不能承認。”鮮血順著臉頰而下,顯得有那麼一絲的恐怖。
皇上怒目瞪著他,看不到他的傷處,只有深深的仇恨。
“別讓朕拿到證據,否則你這太子之位也就到頭了。”
“那兒臣等著。”離殤輕笑了下,然後直視著對方,“在此之前,兒臣想要問父皇一句,是否只有二皇兄才是父皇的兒子,所以任由著他刺殺兒臣跟安寧公主,就算有可能會挑起兩國的戰爭,也要護他到底。”
“放肆,朕豈是你能置喙的。”在這件事情上,離淵煜有些心虛,所以口氣軟下了不少。
“是兒臣僭越了,既然父皇不喜兒臣,那兒臣這便告退。”離殤說著站起了身,拱手一禮之後,頭也不回地出了御書房。
今日,對方把最後一點的父子之情也消之殆盡了,所以,是時候給淑妃製造危機感了。
“殿下。”影煞見他一臉的血,趕緊迎了上前。
“無礙,先回東宮。”離殤也沒有要遮掩的意思,就這麼明晃晃地往東宮走去。
淑妃那邊,馬上便收到了訊息,看來太子的氣數要盡了,她必須要做點什麼才行。
敢派人刺殺她的兒子,那是他還沒有死過。
而皇上就好像在配合她一樣,第二日便讓魯公公來傳話,解除了對她的禁令。
一切,好像都站在了她的這一邊,那有些事情,是可以提前了。
“魯公公,你說本宮以後,還能在皇上身邊看見你嗎?”淑妃這話,帶著明顯的警告之意。
“娘娘說笑了,雜家是皇上身邊侍候的人,又豈會輕易離身。”魯公公自然知道對方話裡的意思,但他選擇了愚鈍。
淑妃輕笑了下,倒也不多說什麼,目光陰鷙地看著對方離開。
該死的閹人,先讓他囂張些時日,以後有他求饒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