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惟安冷笑一聲,切換英文朝亞瑟喊:「嘴巴越賤,死得越慘,知道嗎?」
克蘭的身架是非常強壯的,朝沈惟安撲過來的時候真像那麼回事,不過一下就被沈惟安偏身躲過去了,他朝克蘭說:「我讓你三下,你現在停下還來得及,等我出手,就是你的『死期』。」
克蘭的怒意只漲不跌,像一隻暴躁的公牛繼續發起攻擊,突然人群背後傳來一聲尖嘯的口哨:「在幹什麼?!」
不知道誰喊來了生活輔導老師,這場蓄意挑釁的鬥毆被迫強行中止,不過老師並沒追究這件事的根源,也不在乎是誰先挑釁和動的手,依然「政治正確」地各自兇了幾句,叫他們滾蛋。
嶽嘉明趕緊把沈惟安拽走,兩人都看到克蘭和亞瑟從另一邊的門出去時,回身朝他們比了個口型:「沒完,等著。」
沈惟安只冷笑了聲,大搖大擺地一邊走一邊說:「正愁找不到由頭讓我犯個事兒呢,現在倒好,送上門的理由,又能把討厭的人揍了, 又能達到我搞事情的目的,簡直一舉多得。」
嶽嘉明聽得眉頭直皺,發現自己的智商在面對沈惟安的時候,總是完全無用。
接下來倒風平浪靜了一段日子,嶽嘉明現在很留意在各種場合避開克蘭他們,還好他們選的核心科目都不一樣,主課的課程湊不到一快,但是體育課常常會撞見。
沈惟安的身體素質很好,雖然這裡的體育課玩的東西,諸如英式橄欖球或曲棍球之類的他不熟悉規則,一開始只能在旁邊看著,但等他弄懂規則之後,往往輕鬆佔據首發席位,體育老師也很快留意到了這個運動天賦異稟的新同學。
一次體育課上分成了兩組打橄欖球,沈惟安和嶽嘉明在一組,克蘭正好在另外一組,這一次借著名正言順的運動,兩邊衝撞了好幾次,橄欖球這運動原本就很粗暴,各種衝撞也說不好是為了競技還是為了私仇,到最後連嶽嘉明的臉上都青了一塊。
課後所有人都去更衣室沖澡換衣服,沈惟安身上沒傷,看嶽嘉明臉傷成這樣,手指很小心地碰了碰,問道:「疼不疼?」
「不疼。」嶽嘉明忍不住往後退了退,是亞瑟一拳頭揮他臉上的,不過他也立馬揮回去了,沒吃虧。
「以後教教你怎麼防身,他們就打不到你了。」沈惟安說。
克蘭他們也進了更衣室,嶽嘉明拉住沈惟安,「讓他們先洗。」他實在不想兩邊在洗澡的時候又發生衝突,光著身子打架也太超出他的底限了。
沈惟安回頭看了眼,點了點頭,他主要怕兩邊再動起手來誤傷了嶽嘉明。
一直等到克蘭和亞瑟洗完澡換好衣服走了出去,他們才進淋浴間,這時浴室和更衣室已經沒什麼人了。
臉上的傷被熱水澆下來會痛,嶽嘉明只簡單沖了下,跟沈惟安打了聲招呼就先出去了,他還沒換好衣服,就見到克蘭和亞瑟竟然又返了回來,兩人還一起抬著一桶什麼東西,徑直朝淋浴間走去。
嶽嘉明一陣沒來由的緊張,趕緊跟在後面跑過去,剛跑到浴室門口,就見到克蘭和亞瑟把那一大桶白花花的液體朝剛洗完澡圍著浴巾背對著他們的沈惟安潑了過去。
「沈惟安!躲開!」嶽嘉明大喊,卻還是遲了一步,那一大桶牛奶大半都潑到了沈惟安身上。
嶽嘉明腦中「嗡」地一聲,他早在查過敏症資料的時候,就知道這種病症一旦發作起來極其兇猛,有真實案例是一個小孩就因為嘴唇上沾了一滴牛奶,就過敏嚴重到送去醫院搶救。
這會看到沈惟安被潑了那麼一滿身,他趕緊跑過去,用毛巾把沈惟安身上的牛奶擦掉,克蘭又用那種標誌性的譏笑聲說:「免費牛奶浴送給你,好好享受。」說完把桶朝地上一扔就走了。
嶽嘉明根本無暇顧及這幾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