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費洛裡像伊森,可我完全不覺得,這世界只有一個伊森,也只在那個特定的時刻,在我特定的心情下,才會有那樣的一個伊森,換做是現在,即便我遇見伊森,也不會發生什麼,更大的可能是兩條不會相交的平行線。」
「但是你不一樣,沈惟安,你在我17歲時出現,22歲出現,或是現在30歲了站在我面前,我依然忍不住會愛上你。」
沈惟安看著眼前的人,久久無法言語。
第83章 「明哥,明哥,明哥」
沈惟安覺得自己十足幼稚和混球,是他自己太蠢才錯過了跟嶽嘉明的那麼些年,不能到頭來怪伊森曾經佔據過嶽嘉明的心,也不能現在再來擔心嶽嘉明是否忘不掉他,退一萬步說,即使嶽嘉明忘不掉,沈惟安也只能接受,把他當做嶽嘉明的一部分一起接受。
像今晚這樣的傻話以後再也不會說了,什麼科林什麼費洛裡,沈惟安不應該因為這些人而擔心嶽嘉明對他的感情,只是,他第一次感覺到,喜歡上一個人原來是這麼處處都敏感的事情。
上一段婚姻中他的底限無限低,最後甚至可以接受梅的開放式婚姻,接受她在婚姻存續期內有另外的男朋友,但現在換成嶽嘉明,沈惟安覺得除非自己瘋了,否則絕不可能接受。
不止這些,連原本他覺得不是問題的,尚且可以忍受的異地戀,也變得有些無法忍受。
一頓飯還沒吃完,沈惟安已經在想接下來要怎麼處理這些現實中的問題,他這輩子嶽嘉明幫過他太多,給他解決過太多麻煩,現在他們兩人之間的問題,沈惟安希望自己可以盡一份力。
回到家,剛剛因為要開車,嶽嘉明沒喝酒,沈惟安問他要不要一起再喝點,得到嶽嘉明的同意之後,沈惟安先去點二樓的壁爐,這時候嶽嘉明進房間沖了個澡,然後坐在壁爐前的地毯上,沈惟安端著杜荷夫冰酒和切好的火腿片進來挨著他坐下,好像一切又回到讀書時那樣,他們總是一起坐在地上吃東西,喝酒,聊天。
洗過澡裹著珊瑚絨睡袍的嶽嘉明看起來蓬鬆又溫暖,壁爐的溫度很快烘乾了他的頭髮,讓他整個人都看起來毛茸茸的,沈惟安才喝了一口酒,就忍不住動手摸了摸他蓬鬆的發頂。
他們沒怎麼說話,現在的氛圍很好,好像已經到了不需要語言,只需要眼神的地步。
嶽嘉明脖頸和下頜的過敏還留有一些紅痕,但是沈惟安沒聞到藥膏的氣味,他又湊近嗅了嗅,說:「沒塗藥?」
「沒有,」嶽嘉明也喝了口酒,搖頭說:「我覺得,應該不用了吧,自己會好的。」
「嗯。」沈惟安也覺得症狀輕多了,嶽嘉明本身的氣味縈繞在他鼻腔裡,讓他很想朝那雪白的脖頸親一口,又怕瞬間又是一大片紅痕。
「沈惟安。」嶽嘉明突然轉頭叫他,聲音有些暗啞。
「嗯?」
「你不是說,要慢慢幫我脫敏嗎?」
沈惟安有些心跳,嶽嘉明又說:「什麼都不做,大概是不行的。」
沈惟安立時感到自己的身體變得滾燙,嶽嘉明的聲音裡明顯有一些緊張,沈惟安比他更緊張,但他不能表現出來,他只能去吻他:「誰說我什麼都不做?」
屋子裡有一些細碎的聲響,柴火燒得噼啪,外面的山風拍打著窗戶玻璃,偶爾裹挾著不知名的鳥叫,他們親吻對方,喉嚨和鼻腔發出深重的熱氣,嶽嘉明身體向後傾,手肘碰到矮桌打翻了酒杯,酒液淌到了地毯上,玻璃杯碰撞發出清脆的叮嚀。
沈惟安動作放緩,嶽嘉明說:「樓下沒人,我給他們放假了。」
話音未落,前一晚在弗利姆斯小屋裡沒來得及釋放出來的熱烈,全都噴薄了出來。
…………
沈惟安覺得這個人真是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