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欲 / 作者:蘇一一
文案
故事發生的開始;是5年後的糜陽接到1通電話。電話是少年時好友打來的;告訴他;那個他5年來1直放不下的戀人還活著。他第1次見這個戀人的時候;是在自己父親的葬禮上;那時她的名字叫黎彌。身份是;他的繼母。5年後的糜陽從美國飛回苑江;1路上遇到過往的舊友;在回憶中奔波。有1些迷團在1點點揭開;有1些真相在隱隱中想要大白。記憶,無時不刻侵蝕現世的生活。
楔子
幔簾微掀;月色從半開的窗戶外傾灑在那張金紅色的大床上。
紅床中白皙到幾乎和月光融為一體的;是兩具緊緊糾纏的肢體。它們貼的那樣近;在彼此的面板與面板間不留任何空隙。喘息;呻吟;從喉頭間偶有幾聲無法抑制的發出來。
那做惡之人警惕的用吻去堵住這唯一聲源;牙齒碰擊在一起;嘴唇吻到麻木;間或甜腥氣息散於嘴間;卻讓慾望更加強烈。
在下的是一女人;黑色短髮;媚眼如絲。
在上的是一男孩;昂著下巴;薄唇微顫。
漸漸的;女人眼中霧色繚繞;是痴迷到情慾的極致;蒼白指尖在男孩的背上劃拉出一條條血痕。
男孩動作愈快;耐不住咬上身下人的右乳;在那裡有個淡淡的齒印;現在被他再次咬成清晰;在女人乳首處豔麗的像一蓋紅泥印章。
滿室的旖旎春色;就在這樣寧靜平和的月光中;漸漸由激烈;歸於平和。
“你該走了。”
男孩聽了這話;沒有遲疑;月色下陰柔唯美的面孔波瀾不驚。他拾起地上的浴袍穿上;像從前重複許多次的動作;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習慣到不能再習慣。就因為如此;他不對情人做任何爭論;開啟那扇木門;要走出去。
卻突然停了下來;也不回頭 ;“黎彌,你不會懷孕吧?”
黎彌翻了個身;將身下的金紅薄被覆於身上;掩住那佈滿激烈情愛後痕跡的身體;“糜陽;我不是那麼不小心的人。”
糜陽放了心;關上門。
門外的世界;是屬於深夜的寂靜。 糜陽站在黎彌的房門口;就那麼略略站了一刻;心裡忽然充滿無法填滿的空虛。他捏著那浴袍間的繩帶;緊緊捏著。閉上眼;豆大的淚珠兒就落了下來。
“瘋子。”他咬牙切齒的擠出這句話。
既是對自己;又是房內的那個女人。
那女人既是他的情人,也是他的繼母。
他轉過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窗外的月光皎潔,讓他的心情逐漸平靜。長廊漆黑的像時空隧道,彷彿每多走一步,身後的空間,就會被吞噬一些。
黎彌方才留在自己身上的馨香溫軟,在冷夜的侵蝕中漸漸消失。他沒有穿鞋,裸足在孔雀綠毛毯上摩擦出“沙沙”聲,這種奇妙的聲音在空蕩的別墅裡不停迴盪。以致於多年以後他再回憶,卻總也只能記得那美妙的夜裡,伴隨在肢體纏綿的床笫之間,卻是詭異的“沙沙”聲。
糜陽走回了自己的房間,讓自己陷入柔軟的大床。疲憊從肉體深處蔓延出來,罪惡感卻又在腦海中叫囂。矛盾的心情讓人無法入睡,他只能輾轉反覆,度過一個又一個的不眠夜。
這樣失眠的日子,後來他在廣西支教時也體驗過。
帶著對黎彌無盡的懷念,愛戀。
一 她還活著
五年後。
糜陽接受了生母夏雨菲的邀請,在美國療養。他試圖忘記一個人,以此來拯救自己的生活。這個人曾經是他的繼母,也曾經是他摯愛的戀人。那些許多帶著瑣碎的細節的回憶,讓糜陽在失去黎彌的數年中,無時不刻都心痛難忍。他積極的試過去忘記她,擬造她從未在他的生活中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