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化作了異鬼模樣。
濃濃夜色掩飾了他的可怖模樣,寒氣與荒涼的野地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若不走近了看他的樣子,誰能看出這是一隻異鬼?
一塊岩石後,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偷瞧著李陽,心底默默叫苦:
別的下人此刻肯定都已經美美的睡下了,哪像自己,受大小姐之命,大老遠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監視李陽,唉!命苦啊…
這時,李陽倏然間轉頭看來,冰藍色的雙眼在月光下好似鬼火般滲人。
“我的媽呀,鬼啊!”這名下人嚇得亡魂皆冒,撒丫子逃離。
李陽彎腰從黑棺內取出冰刃,瞅準下人背影,嗖的一聲,將冰刃擲出。
雖說李陽手藝不錯,但畢竟不是小李飛刀例無虛發,冰刃本是瞄準下人後心,最後卻射中了小腿。
但這就足夠了。
一層冰霜自小腿上蔓延開來,轉眼覆蓋全身,將其化作一具冰雕,下人還來不及慘叫,便“嘭”的一聲碎成了一地冰渣。
李陽踱步而來,將冰刃撿起,看著地上被山風吹散的冰渣,一個疑問浮上心頭。
是誰在監視自己?
他剛才只是保險起見,變作異鬼感知附近有沒有人煙,異鬼狀態下的他,能清楚感知到活人生命的氣息,如果附近有人煙,他便換個地方,結果人煙沒發現,卻逮到一個監視者,眼看監視者就要跑了,來不及細想,這一出手,監視者也死了。
李陽並不後悔下手太重,拖著黑棺重新換了個地方,感知附近沒有活人氣息後,便從黑棺中拿出鎬頭、鐵鍬。
以異鬼狀態下的蠻力,十分鐘便挖出了一個大坑,將黑棺埋進去,添好土,又用碎石岩石好,就差給立一塊墓碑了。
“對不住了兄弟,帶著你太累贅,我先給你埋這,反正你也是一口棺材,埋土裡,很適合你的畫風……”
“這樣就沒人發現了”
“發現了也拿不走,連魔戒世界裡的次神都奈何不得,何況是這個民國世界的凡人”
李陽確定萬無一失後,拎著單獨拿出的馬克5號手提箱,拉著黃包車,重新回到北平城內。
到了新月飯店。
李陽剛準備洗洗睡了,卻被尹新月帶人闖入。
“李陽,我問你,你把我的人弄哪裡去了?”尹新月一進門,便氣呼呼道。
“你的人?”李陽一下便想到了之前跟蹤自己的人,臉色驟然陰沉下來。
原以為這個大小姐雖然刁蠻了些,但還明些事理,可現在居然派人跟蹤自己,她想做什麼?又為什麼監視自己?
其中原由,越想越覺得耐人尋味。
“喂!問你話呢?”尹新月注意到李陽臉色變化,但並沒放在心上,這裡可不是野外,是新月飯店,是自己的地盤。
而且她也自認沒幹什麼事,只是派人盯著李陽罷了,有什麼大不了的,這新月飯店內,哪個人不是在聽奴的監視範圍內?
嘶!
好冷!
尹新月忽然覺得屋內氣溫驟降,彷彿提前進入了冬季,眼前看似人畜無害的李陽,竟給她一種恐怖的心悸感。
“有些人,你惹不起,所以,就離他遠點!”
李陽眼底劃過一絲深邃的藍色,一絲若有若無的寒氣令他看上去格外恐怖。
他緩緩的走向尹新月。
一向錦衣玉食的大小姐,哪裡承受得住如此恐怖的氣勢,腳步不自覺的向後倒退,“你,你…我警告你亂來,這裡可是新月飯店,是我家…”
從小到大,尹新月最怕的人就是她爹,每當看見爹時,她只要犯了錯,都不等爹開口,便會嚇得直接跪下來承認錯誤,此刻,她竟覺得李陽比她爹還要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