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來,聽父親對他的稱呼,應該是唐傲蒼無疑。那惡人並沒有叫那唐傲蒼過來救你,而是狠狠的訓斥了他一番,接著便讓他領八百朱雀士兵加強城防。我擔心你這邊緊急,便忙叫雪柔妹妹想辦法,她當下只尋到了幾個家丁,便讓他們帶上掃帚之類的,多少能嚇嚇那些人。我與她找了很久,皆未能在唐府中尋得一個武師,略一打聽,這才知道竟然是那惡人擔心武師嚇壞了我,今日放了武師一天的假,讓武師全部回去了!”
“哼!”唐龍炎內心憤怒,朝身旁的大樹重重的拍了一掌,當下那大叔枝葉搖晃,片片落葉飄散空中。“眼下如此緊要時刻,竟然把唐傲蒼和八百朱雀士兵排出去巡城!他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那叫武師出去的法子,定是那黃管家告知他的,這小子太沒腦子了,什麼都不知道!不行,寒心,快快帶我去找到俞叔叔。”忽然間,他感覺身後一陣微風拂過,他當下將俞寒心拉倒自己背後,喝道:“誰!”
但見一人頭髮銀白而修長披散在腰間,帶著半個修羅面具將上半部臉面遮住,身體纖細,身著一套雪白的貴公子服飾,但左肩上卻披著一隻黑鹿的頭顱所做的護肩。他就這般靜靜的站在唐龍炎身後的圍牆上,淡淡的望著他們二人。
唐龍炎當下驚出一身冷汗,冷冷道:“毒童子宇文平安!難道大遼的兵馬也得到訊息,殺了進來了麼!”
卻見宇文平安依舊淡淡的望著他,滿臉冷漠,似乎眼前的一切與他沒有絲毫關係,道:“有人託我帶句話給你,唐府有難,速速離開,燈火之物,小心勿碰。”說罷,一轉身,便如一陣風一般,消逝而去。
什麼意思!唐龍炎暗自一陣心驚,俞寒心抬起手來,用袖子將他額上的冷汗輕輕的擦拭,柔聲問道:“他是誰,怎麼了,方才面對十幾個人的時候,我都沒見你如此擔心。”
唐龍炎緊緊握住俞寒心的手,微微搖頭道:“不一樣的,他是我四叔的義子,號稱毒童子,那一身功夫著實詭異,若方才他要偷襲我們,只怕眼下你我就在地府相間了。燈火之物,燈火之物。”
忽然間,他的心頭猛的一震,王叔與伙伕以及眾家丁的話在他耳邊響起。
“唉,現在這黃管家在兩位少爺的庇護下更是無法無天,經常干預一些本不是他分內的事情,比如昨日燈籠的採購之類的,或許是想從中吃些回扣吧……”
“總兵大人很忙,今天早上剛進唐府,便有人稟報,好像說是近日城中大量火藥被人採購,但卻查不出這個人來……”
“梯子跟上,這燈籠可得掛好了,嘿,這燈籠可真不輕啊……”
當下一身冷汗又冒了出來,只見他對俞寒心正色道:“我們快走,若是遲了,俞叔叔就危險了,這唐府就沒了!”
當下唐龍炎也顧不上俞寒心眼中的疑惑,拉著她的手便飛奔而去。但他抬頭望著天空時,發現已經到了夜晚。
別天黑啊,千萬別點燈啊!唐龍炎心中默唸著,但忽然間,幾聲“轟”的巨響從遠處傳來,伴隨著許多慘聲與尖叫,以及一陣陣讓人站不穩的晃動,一同充斥在這偌大的唐府中!
代州城郊,行軍帳中。張教頭帶著十一個大漢,其中三個,還在另外三名大漢的背上,兀自沒能醒來,這時而個人,眼下正站在一個滿面鬍鬚,身著盔甲,面目威嚴的中年男子面前。那男子約莫四五十歲,一張國字臉上兩眼一瞪,讓人感到一陣戰慄,此人正是魯國公曹彬。但聽他聲音低沉道:“張教頭,人呢,為何沒有請過來,你進城之時不是信誓旦旦的說此次任務,只許成功,不許失敗麼。哼,妄你還在軍中自詡武功才學,樣樣精通,今日一役。我也沒看出來你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嘛。”
張教頭聽得曹彬的言辭,當下雙膝跪地,朗聲道:“屬下無能,但憑將軍責罰,只是我等數人在那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