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然後傲然地對何必說說道:“何探花莫操這個心了,出海是要極有耐心才能有成效,準備出海便要兩三年,出去了,又據說一連幾個月甚至幾年眼睛裡瞧見的都只能是浩瀚的大海,你心性不夠,本王不敢將人交給你。”
“王爺,下官已經悔改了,下官這次定然不半途而廢。”何必說發誓道。
楚律依舊不是十分信任他。
“……必信哥哥也去。”何必說終於說出這話,當著楚靜喬的面,原本想將自己說的悲壯一些,孤身出海的,此時見楚律壓根不信賴他,只能將同去的哥哥說出。
“原來如此,那本王就放心了。”
何必說漲紅了臉,心想自己好歹是探花郎,楚律怎地這般不信他?
“探花郎儘管放心去吧,白菜不愁嫁,等你回來,她定然子孫滿堂。”楚律對楚靜喬信心十足地說道。
楚靜喬微微撇嘴,隨機拍手遺憾道:“哎呀,該叫必勝他們跟著一起去的,可惜他們跟著小舅舅走了。大海外頭都不是自己人,他們想繼續幹山賊那一行,也沒有關係。”
“哎,那不如叫西院猛士們樂意跟著去的去唄,多帶一些船隊也不礙事。”石清妍聽了楚靜喬的話立時說道。
何必說可是熟讀四書五經之後考取探花的,那四書五經中的“禮儀”早已浸透他的一言一行,因自詡禮儀之邦習慣了,聽楚靜喬、石清妍這話,就微微蹙眉,“咱們不是應該帶了禮物然後遇上海外小國就送給人家然後結為邦國嗎?”
“……父王,女兒明兒個跟必信幹叔、還有西院猛士叔叔們好好商議商議。”楚靜喬決心不搭理何必說了,若是海外當真如書上記載有小國,那小國的造船技術定然差的不是一截半截,既然如此,過去了,送了禮物給他們,他們也沒厚禮還回來,要跟他們來往,還得教他們造船,除了了番邦友國的名頭,啥都沒有——腦袋被驢踢了才會有那糊塗念頭,這寬仁的面子朝廷要,他們才不要。
“公主,”何必說心想自己有那麼差嘛,一個兩個有話都不肯跟他說,“還請您慢慢指點比說。”
石清妍含笑看向何必說,暗道這送出海外的必須得是膽大包天的人,若是送出去的都是何必說這樣講究禮儀的讀書人,還不如不送人出海呢,這得虧多少,“小探花,你就等著安靜地聽公主跟你必信哥哥說話吧。這許多念頭,不是你一時半會就能拐過彎來的。那結為友邦的事,就交給皇帝了,我們這藩王不敢逾越。你到了外頭呀,瞧見哪個國內動亂了,你就不要大意地幫著正義的那一邊,然後不要推辭地接納人家送你的‘謝禮’,這謝禮裡要是有地呀,有礦藏呀,你千萬別覺得禮太輕不好意思收。”
何必說長長地哦了一聲,深深地點頭,終於摸清楚了楚律、石清妍、楚靜喬的想法,這一家子都是實惠至上、對外人絕不手軟的人,那萬國來朝的虛套他們不稀罕,自己出海一遭,若是帶了厚禮出去,回來時只帶了幾箱子各地的土物作為貢品,幾箱子各國遞上來邦交書,到了楚徊那邊會被滿朝文武稱讚誇獎,楚徊會被捧成一代明君;到了益陽府,就要被這姓楚的一家子一人打一耳光,然後貶低得一無是處,楚律也會被下頭的人,如何必問、賀蘭辭嘲諷用人不當、有眼無珠,“王爺、王妃、公主,下官明白了,下官此次出去絕對不會去做虧本的買賣。”
楚律不信這一會子的功夫何必說就想明白,說道:“天晚了,探花郎回去吧——日後也別沒事這麼晚還賴在王府裡。”
“天晚了,下官留在留客天吧。”何必說忙道。
“留客天裡還有你的屋子?”楚律暗道這下人怎麼辦事的?“還是回你自己個家吧。”
“是。”何必說不敢勉強,又看了楚靜喬一眼,便頂著楚律的目光向外頭去。
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