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見楚徊這神色,又在心裡罵道:好個滿口仁義道德的皇帝,竟然在大庭廣眾下給嫂子暗送秋波。
石清妍見楚徊不說話,就自己開口叫道:“還請陛下給臣妾給石家給太后做主。臣妾要狀告耿大人汙衊太后謊稱得了太后懿旨來石家打砸搶人,還要狀告耿大人逼良為娼,害得我家冰清玉潔漠哥哥連連失身。”
楚徊一怔,心道好個惡人先告狀。
雖對那“逼良為娼”“冰清玉潔”等字眼十分膈應,但石漠風是吃了葉家母女的虧都敢上公堂告人迷、奸他的人物,此時一心要報耿家叫女人侮辱他的仇,心道就算將下半輩子的名聲賠進去,他也要叫耿家吃不了兜著走,於是揹著手跑到楚徊面前跪下,慷慨道:“陛下,請陛下給學生做主。學生心裡只有未婚的娘子一人,立誓為娘子守身如玉,不想卻遭受耿大人設計失身,還請陛下還學生一個清白,叫學生對學生那沒過門的娘子能有個交代。”
楚徊臉色一白,心道石漠風好不要臉,得了便宜賣乖,竟然自稱“守身如玉”,沉聲道:“耿大人,可有此事?”
耿奇聲有苦說不出,楚徊暗示他從石漠風那邊問出鬼山人等事,他自當要全力以赴,此時當著眾人面不好說出實情,就咬牙道:“回陛下,下官只是遵守待客之道,叫兩個女子饗客罷了。”
“請陛下還學生清白!學生如今還被綁著呢。”石漠風磕頭道。
“陛下,犬子也被石家人綁著呢。”耿奇聲也磕頭道。
“嫂嫂,為何綁了耿家公子?”楚徊問道。
“他喜歡。”石清妍乾脆地說道。
“胡說!誰會喜歡被綁著?”楚徊沉聲道。
“多了去了,小篾片說過他哥耿事就喜歡。誰知道是不是他們耿家的家傳淵源。”石清妍不屑地說道。
“該死的……”耿事惱恨地開口,隨機醒悟到自己此時跪在哪裡,忙住了口。
耿奇聲臉色漲紅,暗道耿業那混賬,果然就該被人綁著!“王妃莫汙衊人,下官乃是朝廷命官,家中犬子也算學有所成,怎會喜歡那上不了檯面的玩意?還有,狗改不了吃、屎,下官可沒見過男人不好色的。是以石公子自己享了豔福,卻將罪責推給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難道就不覺得愧疚嗎?”
“耿大人,精闢。”石清妍心裡稱讚道,就跟姜氏、沉水等人齊齊看向楚徊。
楚徊見耿奇聲那句“狗改不了吃、屎”後,不說石清妍等人,就連臺階下跪著的人也看向他,閉了閉眼,沉聲道:“梓童、三嫂子,你們看什麼呢?”
“哮天犬。”石清妍喟嘆道,又扭頭去看地上跪著的耿奇聲,心說耿奇聲好樣的。
“陛下,下官……”
“耿奇聲。”楚徊打斷耿奇聲的話。
“是。”耿奇聲忙挺直腰板等著楚徊吩咐。
“閉嘴。”楚徊有些惱恨地看向他。
“……是。”耿奇聲沮喪地低了頭,心說自己哪句話說錯了?不句句都是正理嘛?!
“求陛下給學生做主,耿大人毀了學生的貞操,若是陛下不還學生清白,學生就立時撞死在這邊。”石漠風鼓著眼睛說道。
楚徊眯著眼仔細地看了石漠風一回,見石漠風比他上次見面時滄桑了許多,暗道叫耿奇聲不露聲色地旁敲側擊,他對石漠風用刑了?
“可笑,你的貞操早在益陽府就被葉家母女奪了,還有,我就不信你沒去益陽府之前是個處!”耿奇聲不敢說話,耿事就代替他父親跟石漠風叫陣。
“放屁!不是處就沒貞操了?就能任人踐踏了?”大抵是嘗過一次不要臉的甜頭,就身不由己地迷戀上了不要臉的灑脫快感,石漠風此時徹底不要臉皮了,梗著脖子對楚徊道:“陛下,陛下千萬要給學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