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
沉水忙領著祈年去將石清妍要的板子拿來,“可要筆墨?”
“不用。”石清妍說道,伸手沾了胭脂,拿了手指在沉水扶著的板子上寫道:一,偶然,二,必然。寫完了,便說道:“你是放養大的,不怕什麼忌諱,你父王又不擔心你嫁不出去,我便對你傾囊相授了。你與他的相遇,要做成巧合的模樣,不然氣勢洶洶地露出本郡主要勾、引你的模樣,十個男人中有九個要防範起來,畢竟郡主是不好招惹的,尋常人不耐煩惹著麻煩;相遇之後的接觸過程,要靈活地做成必然模樣,使得那男人意識到你們的命運是連在一起,是上天註定的。老天最大,老天註定的事,就是禮法規矩也擋不住的。”
楚靜喬心裡先覺這些話有些莫名其妙,隨後又覺有道理的很,天賜姻緣可不就是最大嘛。
石清妍看楚靜喬有些懂了,便又寫道:一,平凡;二,跳出平凡。
“母妃這是何意?”楚靜喬盯著紅胭脂問道。
石清妍笑道:“第一要平凡,甭管你的身份是怎樣,都要力求平凡,會做的點心女紅,不求什麼出奇制勝,但求親切暖人心,要叫人察覺不出你的威脅來,只將你當做尋常女子。早先的苦肉計用用就好,日後不可再多用,物極必反,叫人以為你沒能耐也不好。第二要跳出平凡,你該會一些其他女子的不會的,偶爾露一手,叫他大開眼界,這個叫他大開眼界的東西,可以是騎射,也可以是膽量,比如你與另一女子一同被人劫持,你當要選擇掩護那女子逃開……”
楚靜喬嗤笑一聲,見石清妍看她,便嗔道:“母妃胡說,怎會有這樣的事?本郡主如何會被人劫持?”
石清妍笑道:“打比方,比擬,郡主懂不懂?”
楚靜徙敏感地覺察到石清妍在輕視楚靜喬,便扭頭看楚靜徙一眼。
楚靜喬原本還不怎樣,此時被楚靜徙看得有些悻悻的,將楚靜徙的頭撥正,嘟嚷道:“我怎會不懂?”
石清妍又在板子上寫道:一,自信;二,掃去自信;三,重樹自信。
“這話裡的意思是,甭管出了什麼事,你都要堅信自己是獨一無二,是旁人無法比擬的。比如你眼下就要堅信沒有第二個郡主能像你這樣吃苦耐勞,即便飽受我這□折磨,也能屹立不倒地替王爺看家護院。”
“母妃,女兒不喜看家護院這話。”
石清妍笑道:“那你就找個別的地方自信去。所謂掃去自信,便是郡主要妥善地利用某些變故,及時地令自己的自信蕩然無存,叫某人知道你只是一個依託著他才能生的可憐蟲。重樹自信,便是有了某人,郡主便打起精神來,不怕跟他一同共甘共苦——哪怕這苦是郡主一人的,郡主也要想法子將這事賴到他頭上。如此一來,便既能突顯出郡主的優點,又不失時機地令某人知道他可以與神匹敵的重要性。同樣,郡主也可以先叫某人自信,然後再掃去某人的自信,最後再幫某人重樹自信,這都是行得通的事。”
楚靜喬呆呆的,說道:“母妃的意思是,甭管是我還是他身邊發生的變故,都是不可多得的良機?”說著,瞧見石清妍又在板子上寫下了一個“一”字,便吞了口唾沫,忽地聽楚靜徙怯怯地喊父王,便忙扭頭去看,瞧見楚律站在門邊,一旁祈年、醉月兩個不敢吭聲,便忙起身,說道:“給父王請安。”
楚律瞧了眼石清妍寫著的字,隨後對楚靜喬說道:“出去吧。”
楚靜喬窘迫地答應了一聲是,便像是逃竄一般奔了出去。
“王妃這左手當真好用。”楚律掃了眼石清妍寫字的手,便在椅子上坐下,見楚靜徙立在一旁看他,便對楚靜徙招了招手,見楚靜徙不過來,便由著她。
石清妍一怔,瞧著自己點著胭脂的左手,笑道:“王爺又注意錯了地方,論理,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