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於是忙叫人請了陸參過來,跟陸參交代了兩句,陸參會意,便領命去找工匠。
不出幾日,陸參就挑選出十餘名工匠來,叫人在益陽府偏僻處弄出一個大院子,將工匠們全都召集到那邊,立下不將織機改造好,就不許人出去的規矩。
直到石漠風將古暮月安置好,重又領著一大隊人浩浩蕩蕩地出關的時候,織機依舊未造好。
因事關絲綢布匹,楚律聽說這事也關心的很,跟石清妍、賀蘭辭、何必問合計一番,眾人都覺得此事非要請了王鈺回來處置不可,於是便又趕緊地去請王鈺回益陽府來。
因亙州府諸事已經處置妥當,王鈺便拖家帶口地從亙州府向益陽府趕,一路兼程,半路在驛站停歇的時候,夜半聽到有人輕聲說了一句“夜涼更甚,老爺早些歇著吧”,因覺那聲音熟悉又陌生的很,便細細去聽,許久想起來是甘棠那柔弱又斯文的聲音,不由地一笑,也不問驛站內下人另一戶在驛站裡歇息的是誰,第二日又帶了妻小向益陽府來。
等進了益陽府,先不回家,便領著妻小進了錦王府,果然錦王府裡頭,楚律、賀蘭辭、何必問等人都在等著他,陸參領著兩三個工匠,也拿了圖紙等著他指點。
楚律看了眼王鈺妻小的轎子,對暮煙吩咐道:“將王夫人她們領到蒲榮院吧。”
暮煙忙答應了,便領著王鈺之妻孫氏,還有王鈺的一對兒女向蒲榮院去。
“沒想到你我之間還是你先兒女雙全。”賀蘭辭頗為羨慕地說道,聞天歌跟石清妍一樣生了一胎之後就再無動靜,饒是他這素來不急不躁的人都有些著急,眼睛炯炯有神地看向何必問,等著何必問給個說法。
何必問嗤了一聲,心說一個個都把他當婦科聖手了,於是不急不躁地說道:“急個什麼?你若是當真急,就依著早先王妃定下的侍寢錶行事。”
這一句話說出,楚律有些醍醐灌頂,明白了為什麼自己這麼久那第四個閨女還沒來,眼睛眨了一下,恍然發現自己早忘了還有那麼一個閨女,暗道沒了就沒了,三個兒子還顧不得,再要一個女兒哪裡能養的過來,於是便沒事人一樣地說道:“賀蘭,孩子不在多,關鍵看怎麼養。”
賀蘭辭心道楚律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他不急,賀蘭淳兩口子早著急了,“……看來王妃是十分知道法子的,回頭叫天歌跟王妃請教請教。”說著,與楚律、王鈺三個默契地一同在書房外蹲下,此時已經進了深秋,天氣涼爽的很,晴空萬里無雲。
何必問姿態翩然地斜倚著柱子站著,眯眼看著蹲下的三個,又見陸參幾個有些無所適從地也在臺階下蹲著,頓時覺得自己果然不是楚律他們一路人。
“多少年沒一起蹲著了。”楚律感慨道。
何必問一怔,扭頭見王鈺、賀蘭辭都是一副十分感慨的模樣,心道這三個要不要叫人送了廁紙過來?搖了搖頭,對陸參等人說道:“只怕今兒個他們沒心思說正事了,咱們先走吧。”說完,便跟著陸參等人去了。
果然楚律、賀蘭辭、王鈺也不攔著何必問,等何必問一走,王鈺就紅了眼睛,感慨道:“雖如今跟當初咱們想的不一樣了,但也算是咱們都大展宏圖了。王爺抽空去亙州府看一看,屬下將亙州府打理得很好。”
“本王知道你有那能耐。”楚律又喟嘆一聲,誰能想到他們三個會有今日。
賀蘭辭眯著眼睛,抱著手臂仰著頭,“世上再沒有滿腔豪情能夠施展更叫人痛快的了。”
翠墨見這三人感慨個不休,忙上了茶水過來,便趕緊退了下去。
“在上書房的時候,大哥、二哥跟老四嘀嘀咕咕詆譭本王身世的時候,就你們二人還有老五站在本王這邊,如今回想,若是老五能在這邊,就好了。”回憶往昔,楚律總是感慨頗多,“那會子老四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