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港口不遠的屋子。”
“每隔半個月左右,就會有人從趕著大車把囤聚在屋子裡的米麵運送到小港口,裝載在一艘不起眼的漁船上,然後匆匆出港。他們押送的人數不少,都是一些生面孔,身手看似不俗,十分的警惕,所以探子也只是遠遠的觀望,不敢靠近。”
“直到有一天,我親自前往探視,才發現那些押車的人好像是些小嘍囉,而車裡的糧食是運送給倭寇的給養。”
“什麼人這麼大膽敢向倭寇運送給養?不怕抄家滅門?”
“除了長樂會還會有誰?這就是我剛才說的,這件事多多少少和你蝴蝶谷有點瓜葛。”
“明天又到了半個月一次的運送給養時間,我尋思著想出手治治這幫目中無人的兔崽子,不瞞老弟,我們福州巡檢司的衙役對付一些普通毛賊那是綽綽有餘,但是要對付這些上岸的倭寇好手恐怕心有餘,力不足。我又不能隨便找個支援,怕走漏了風聲,這不剛好,你老弟就來了,怎麼樣?幫不幫老哥這回?”
“幫!就是羅哥不開口,我也會自告奮勇的參加,這是小弟的份內之事。不過就憑我們這些人,恐怕不是倭寇的對手啊,好漢不敵人多啊,我去請劉易兄弟帶人來助戰吧?”
“能請到劉大人幫忙,那最好不過。”
第246節
幾天後,我和羅陽帶著巡檢司的二十幾幾個衙役,躲在囤積米麵大屋的屋後的一片小叢林,劉易隱藏在裡我們五里左右的山坡下。
在大屋的外牆,二十輛馬車一字排開,幾乎佔了整條小路,十幾個長樂會的小嘍囉源源不斷地把一袋袋糧食從屋裡扛出來搬上馬車,許多倭寇來回遊弋,顯然長樂會十分謹慎,做賊的總是怕當衙役的。
“光天化日之下這麼興師動眾的,為什麼沒人過問呢?”藍藍好奇地問道。
“都是‘各掃自家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沒人願意管閒事,誰沒有妻兒老小?大家都擔心長樂會的報復。”
馬車出發的時候已是午夜,雖然天色漆黑,可馬車依舊跑得又快又穩。我們分成兩部分左右前進,緊隨糧車其後,“到前面的拐角下手。”羅陽做了一個格殺勿論的手勢,這等敗類,不殺簡直是浪費米糧。
小嘍囉終究只是一些貪生怕死之輩,幾個回合下來,大部分都已是身首異處,幾個膽小的跪地求饒,羅陽問清楚了交接''方式,取來交接憑證,最後那些小嘍囉終不能逃脫叛國的下場。
劉易帶著二百位訓練有素的官兵謹慎的跟在我們後頭。
我扮作了此行的頭領,羅陽換上了小嘍囉的衣服,紫萌和藍藍則躲在了馬車上的糧袋裡,衙役都換上小嘍囉的衣服,趕著馬車趕往小港口。
知道很快要打場硬仗,大家自絕地輪換休息,一路行來無事,到港口附近天色已然方曉。
遠處走來兩個人影,片刻間來到我們面前。其中一人上上下下打量了眾人一番,便徑直走到我面前,開口竟是相當流利的中文:“這位朋友眼生得很,李香主怎麼沒來?”
我遞上憑證,隨便扯了個慌,說李香主臨時有緊急公事,派我們這個香堂的弟兄押運。那人便不再言語。把他們這一半憑證給我看了之後,便來到馬車前,清點了數量,又用跳上前面幾輛馬車檢查了一番,道:“老規矩,你們把馬車趕到港口,就可以交差了。”
兩個倭寇也坐上了馬車,其中一個倭寇不時漫無邊際的胡亂詢問,沒有什麼是他不感興趣的,而我自是胡編亂造的應付,十句話中難有一句是真的。走了一炷香時刻,港口近在眼前,一條漁船在海面上起伏。
說它是漁船,那是因為它的船尾張掛著一張破破爛爛的漁網,不過傻子也能看得出來,這是一艘由戰艦改裝而成的漁船。漁網只是它偽裝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