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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直接一槍崩了他。
怎麼說呢,這種感覺,並不是特別好受。
拔掉了針頭,緩緩挪下床,深呼吸。
觀察周圍,貝斯包不在。一搜,身上的物品也被摸走了。
空空蕩蕩,什麼
都沒給他留下。
他抱著試一試的想法,走到門口擰動把手,神情放鬆了下來。
很好,至少沒有把他囚禁起來。
走出房間,整層樓非常安靜,一點都不像醫院。
諸伏景光想了想,憑著直覺來到了隔壁,輕輕推開了門。
這一瞬間,忽然回憶起了之前的情形
……
早上,安靜的酒店走廊。
蘇格蘭背靠在門前,低著頭玩手機打發時間,偶爾會抬頭觀察四周。除了職業習慣外,主要還是想看見等待的某人。
剛把萊伊送上去外地車,匆匆忙忙地趕回來,然後在掏出房門卡後選擇了收起。
比起回房間,他更想站在外面等。
即使約定的時間不夠準確,只有一個模糊的範圍,並且要站很久。
可是他有時也會想要任性一下,不總是以正常的邏輯去做事。
當然,主要是,相約的人是琴酒。
這個在最近佔據了他心思最多的男人。
因為比較重要,所以會想要表現出自己的重視。
以及一點難言的小心思希望能被第一眼發現,也想最快的見到對方。
闊別了半個月,所思所想積累愈來愈深,到現在都好像有點難收場了,彷彿只有見到那張臉才能緩解。
手指滑動在螢幕上,片刻的停頓後,點開了簡訊箱。
他有定期刪除資訊的習慣,但不知道為何,與琴酒的對話從來沒有刪除過,一直儲存著。
其實這是比較危險的行為,因為誰都無法保證它會不會落入有心人的手中。
最新的訊息是凌晨四點發來的,只有簡單的佈置任務,一句多餘的廢話都沒有。
支走萊伊,酒店等我。我正在回來的路上。
他想習慣了下達命令的大哥可能沒怎麼考慮過,比如釋出的時間是否合適,比如被緊急安排的人能否順利完成的問題。
但這也算是一種信賴吧?相信他有本事能夠準時、並不留下痕跡的完成任務。
就算涉及的物件是萊伊。
會不會在琴酒的心裡,他要比萊伊重要點呢?
蘇格蘭自顧自地笑了笑,為自己略顯矯情的想法,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暗戀琴酒深不可拔。
可實際上,這種感情能不能算「愛情」,他自己都摸不太清楚。
更何況,現在也絕不是他可以悠閒談戀愛的時候。
遲疑了一會兒,他還是把簡訊刪除了,其實只是一個形式,早已形成了記憶的內容存不存檔有什麼區別?
點開通訊上的波本,思索後,還是發出一條用特殊密碼編輯而成的簡訊。
這是獨屬於他們之間的默契,但頻繁用來交換情報和看法是在一同到了日本後。
因為之前在不同的地方,負責不同的事物,能交換的內容是比較少的。
別人無法破譯內容,看到的不過是表面的有空一起喝酒嗎?這樣無所謂的內容。
真正要說的是hiro開始行動。
發完以後,沒有立刻得到回答,他也不在意。
手指靈巧地轉動手機,無意識地把玩,思緒已飛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