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蘇然然刻薄,那她呢?竟然謊稱進入博雅學院不需要進行專業課考試,給博雅招來一批完全不懂音樂不會音樂的學生。她對博雅是什麼?是刻薄還是坑害?蘇先生,你呢?你不問青紅皂白,不瞭解事實真相,就來質問我責備我,你對我又是什麼?”
蘇海天站在那兒,覺得自己整張臉被一個又一個耳光打了個遍。
蘇欣怡的質問,一聲聲,句句在理,聲聲透著寒冷。
他心中一動。
難道事情真的不是他看到的那樣?
這一週來,他是看著蘇然然身上的傷還未痊癒就投入到招生工作中的,他心疼這個孩子的懂事,每次蘇然然回去說招到了多少個學生,他心中也高興。
蘇然然做得有成績,他臉上就有面子。所以當蘇然然說申請招生費用的時候,他立刻給白理事打了電話。
可是現在……怎麼可能如蘇欣怡所說?
蘇然然踏進會議室的門,聽到這些話,心裡一慌,幾步衝到了蘇欣怡面前,“姐姐,你怎麼可以和爸爸這麼說話?再怎麼說爸爸就是爸爸,永遠也改變不了。你……”
蘇欣怡霍然起身,甩手一個耳光打在她臉上,止住了她的話,“蘇然然,我說過,再叫我姐姐,我見一次打一次,你的記性太差了。”
蘇然然被打,頓時有些頭暈。
她一時著急怎麼忘記了?
她想把這個耳光還回去,可當著蘇海天的面,她不能那麼武斷。
她轉身撲到了蘇海天的懷裡,淚水就下來了:
“爸爸,你看看,姐姐看到我就動手,我招誰惹誰了,當初你和媽媽為什麼要讓我出生?我……嗚嗚。”
她要轉移注意力,把蘇海天的注意裡轉移到蘇欣怡身上去。
蘇欣怡不是傻子,蘇然然的用心她怎麼看不出來?
“蘇然然,你說的真好!如果當初你沒有出生,如今的博雅就不會陷入退學門事件中,那些媒體記者就不會圍攏在院子裡等著你爸爸給一個答案,那些學生也不會等在你的辦公室等你給說法。”
蘇然然被打,蘇海天心裡惱怒,可聽著蘇欣怡的話,明白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誰打了誰,而是那些被退學的學生怎麼辦?
“然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推著蘇然然坐在了一張椅子上,拿出紙巾遞給她。
蘇欣怡看著那一連串關懷的動作,別過臉不再看。
記憶中,只有在小時候,他對自己有過這樣體貼的動作。
手,陡然被溫暖的手握住。
蘇欣怡心頭一暖,目光落在一側的墨冷御臉上。
他目光幽暗,定定注視著他,深邃的眸子裡灌注著篤定與堅定。
他在,一直都在,看著她鬥看著她做一切想要做的事情,應付不了了,她隨時可以歇息在他的港灣裡。
她眼睛一熱,垂下了眼眸。鼻子一陣酸澀,喉嚨裡彷彿有什麼東西哽住似的。
她再一次感覺到,她不再是孤單一人應付所有。
身後,有一個有力的手掌託著她。
她抬頭,看著他,不自覺間,唇角勾起一抹薄如煙塵的微笑。五指反過來握了握他的手,慢慢抽出了雙手。
瞬間,她的心裡安定了許多。
墨冷御心頭拂過顫動,她在對著他笑。
雖然那笑容極淡極淡,甚至一閃即逝。可那一個笑,是女人最美的笑容。發自內心的,不受任何壓迫的笑。
他有一剎那的衝動,為了這個微笑,他竟然想要再去做些什麼。
蘇欣怡的目光再次落在蘇然然身上,恢復了清冷與淡漠。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