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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在我心裡分成兩種,一種是安小芯,一種是其它女人。言盡於此,再見。”

英培出門去了,鄧奕韜獨自坐在沙發上瞪著房門,心裡像燒開了半鍋熱水,翻騰著幾乎要潑濺出來。如果,英培認了真?那芯芯怎麼辦?他怎麼辦?

英培緩緩走在優美的大學校園裡,想了想剛才和鄧奕韜說的話,不禁莞爾。

安小芯和以往他身邊的任何一個女人都不同,是他想永遠留在身邊保護的女人,是他高興了想一起分享,失落時能在她那裡尋找到慰藉的女人。

就這麼給說出來了,居然當著一個毛頭小子說出來了,而且說出來之後竟然覺得十分的輕鬆。

原來,早就已經下定了決心了。

曾經他以為,那個徹夜不眠之夜做出的結婚的決定,只是向他對安小芯的渴望做了暫時的屈服而已。現在他才更加清楚和理智的知道,他對安小芯,絕不僅僅是渴望那麼簡單。

是愛吧?他自問。也許,在安小芯對著他的房門拳打腳踢的時候,他已經可以確認了。

他仰頭,看了看樹葉縫隙間那湛藍的天空,感受著溫暖的風吹拂過髮梢。

他笑了,是愛,他肯定。

有曲如依

我像是一棵生長在湛藍湖畔的曲柳,眼望著波光中的美景,卻永遠無法企及。

1

幼時進福利院之前的記憶,已經十分的模糊了。依稀記得有個總是帶著甜甜奶香的懷抱,讓我埋頭在裡面撒嬌,讓我酣然在裡面甜睡。那懷抱主人的樣子是一點都不記得了,可是運氣好的時候,偶爾午夜夢迴,就能聽到她那甜到骨子裡的一聲聲叫喚:“依依,依依。”

2

記憶真正開始連貫起來的第一幕,是姐姐一邊給我穿黑色的衣褲,一邊痛哭流涕。她才比我大4歲而已,平常調皮搗蛋從不理我。現在突然扯著我的身體給我穿衣服,我痛得大哭大叫:“我要媽媽給我穿,我要媽媽給我穿。”

不過任憑我哭得肝腸寸斷,還是隻有姐姐,沒有媽媽。

然後,我和姐姐跟著一個阿姨,來到一個狹小的房子裡。房子的正中央,放著媽媽的一張大照片。照片前面,是一個黑漆漆的匣子。

現在想起來,我十分的後悔。為什麼當時不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看看媽媽呢?那樣我就能永遠把她的樣子記在心底。可惜,當時我的注意力完全被那個黑色的匣子吸引住了。

姐姐走上去,抱著那個匣子,聲聲喊著媽媽,哭得聲嘶力竭。我不懂她為什麼要哭得這麼傷心,一心想看看她手裡的匣子裡到底有些什麼。

過了很久,姐姐才把匣子塞到我懷裡,嗚咽著說:“依依,跟媽媽說再見。”

3

進福利院那年,我4歲,姐姐8歲。我們在福利院裡呆了4年,噩夢般的4年。

福利院的生活條件極差,管理也不好,我們這些孤兒吃不飽、穿不暖。大一點的孩子,還要出去幫福利院幹活賺錢。幸虧我有姐姐,她把好吃的、好玩的都留給我,也從不叫我像別的孩子那樣在雪地裡洗自己的衣服。大孩子欺負我,她就拿出和人家拼命的勁頭。漸漸的,沒人敢欺負我們姐妹。只除了一個男孩,那個男孩子把欺負我當成每日必修的功課,引得我姐姐和他每日必打一架。現在每次我想起那個男孩子,就恨得牙根癢癢,是他把最愛我的姐姐給帶走了。因為他,姐姐不要我了。

8歲那年,福利院裡來了客人參觀,帶來了好多花花綠綠的禮物。因為姐姐總是打架,福利院裡的阿姨懲罰我們不準去接待客人。我傷心的躲在樹叢裡哭,我也想要漂亮的衣服和甜甜的糖果。

一個乾淨整潔,有著明亮眼睛的女士發現了我。她對我敞開了懷抱,我在她懷裡突然聞到了記憶中那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