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強烈的痛恨起自己回國的決定來。如果不再相見,可能他就不會發現自己原來愛她竟愛得這樣深。
“安安,來這裡工作的事情我一直想好好跟你解釋一下。”楚鬱儘量壓抑著自己的心悸,靜靜的看著安小芯。
“你不用跟我解釋,你到哪工作跟我無關。”安小芯煩躁的一揮手臂,作勢欲起。
楚鬱忙把她按住,帶著點懇求的說:“安安,就聽我說幾句。”
安小芯火大的甩掉他按住自己胳膊的手,冷冷的說:“楚副總裁,你放心好了,你來晨森對我一點影響都沒有。我既不會自作多情認為你來這裡是為了我,也不會傻傻的為了你放棄這份工作。對我來講,你只是一個公司高層領導而已,除此之外別無其他,希望楚副總裁你也不要有其它的想法。”
楚鬱站起來,嘴唇動了 又動,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幾句話把所有的路都堵死了,自己對她而言已經什麼都不是了。這一刻,楚鬱竟然希望安小芯還是恨他的。畢竟,恨說明放不下。
楚鬱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問出口的:“安安,你恨我嗎?”
“恨?”安小芯眼角有點酸澀了,忙轉過身子,不讓楚鬱看到她的眼睛:“為什麼我要恨你?你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如果說恨,我也只是恨我自己而已。”
“安安,要恨你就恨我,別折磨你自己。”楚鬱低沉的說。
安小芯覺得心底裡那些舊傷彷彿被人生生用鈍刀子再次劃開一樣,鮮血淋漓中,她似乎又看到溼溼倒在血泊裡的樣子。
她眼前直冒金星,狠命的吼了一句:“別說了!”
正在這時,楚鬱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兩人都楞了一下,楚鬱先反應過來,深吸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說了聲:“請進。”
英培的身形應聲而入,走到安小芯身邊時看見她臉色慘白的樣子不禁呆了一呆。
安小芯嘶啞著嗓子叫了聲“英副總裁”,邁步想走出去。可是剛剛吼楚鬱太過用力,站著不動還不覺,剛一邁步腳下一軟,整個人就往地上摔去。英培眼明手快的扶住了她,掌中握著安小芯的手腕感覺一片滾燙,不覺問了句:“安秘書,沒事吧?”
安小芯彷彿覺得英培的手燙人一般,忙站穩身體抽回自己的手,回答道:“沒什麼事,英副總裁,我出去了。”
英培望著安小芯走出去的背影,又瞄了一瞄失魂落魄的楚鬱,聳聳肩,坐在沙發上說:“愛上倔強的女人可不好。”
楚鬱不理他,坐回辦公檯,雙手按著太陽穴,閉起眼來儘量平復自己的情緒。
英培看著他,帶著調侃的意味說:“楚鬱,你和安小芯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看你這麼失魂落魄的樣子,我都有點好奇了。”
“是你出國留學時候的事情。”楚鬱黯然答道。
“既然斷了就斷了吧,安小芯……憑我的直覺,她是那種男人見了應該退避三舍的女人,你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就很能說明問題。我看如依不錯,你們很合適。”英培語氣平淡的說。
“行了,你別亂點鴛鴦譜。曲如依到底愛誰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只是個佔有慾極強又任性的孩子。我再也不想和她攪合在一起。她毀我一次就夠了。”楚鬱煩躁。
“如依怎麼了?我們是看著她長大的,天真爽朗、漂亮大方,雙方家庭又樂見其成,有什麼不好?”英培好奇。
“那麼好你怎麼不要?”楚鬱衝口問出。
英培的臉色沉了下來,自嘲的笑了一下說:“我提議過帶她出國,可是她不願意。想我英培,被女人拒絕還是第一次。”
楚鬱嘿嘿冷笑了起來,“那時候曲如依才十六七歲,她不走是因為離不開她爸。這麼多年都沒在一起,你以為她還是小時候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