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伯弈倚靠駝背,盤膝而坐,冷熱對他來說影響不大。
遊雅笑道:“從這裡到貝都,以日常腳力來算大約十日左右可到。但欲速則不達,白日裡日頭烈,要保持體力,以便減少飲水。”
包子追道:“然後呢?”
遊雅繼續:“此後正午《無〈錯《我們都須歇息,如果順利,十五日後可到貝都。包子為每人準備了十袋水,為防意外,最好能將水的消耗降到最低。依我所意,最大用量兩天使用一袋為好。”
說到此處,遊雅故意瞧了瞧無憂,撇了撇嘴。
無憂想起白日裡胡亂用水,駝背上只剩六袋水不到,臉上不禁燒紅起來。
行到第五日,雖是極力控制水量,但無憂的水袋已空空如也,伯弈將自己的水分了幾袋給無憂、梨落,留下一袋做應急之用。
梨落幾日下來,形容越漸憔悴,為了抵禦熱氣,法力虛耗太多,好在夜裡還能回覆些許內力,唯能期待快些趕到貝都。
“十年通大漠,萬里出長平。”
這日,太陽尚未升起,強大的風力捲起大量浮沙,形成兇猛的風沙流,不斷吹蝕著沙面。駱駝不斷髮出低叫,好像很是不安。
藏於腹下的無憂、包子鑽了出來,伯弈、梨落已立在了漫天黃沙之中,衣襟飄絕、極目遠望。
遊雅也鑽了出來:“附近有沙暴,一會可能過來,還是快些上路的好。”
幾人一聽,趕緊上了駱駝,向北急行。
颶風在空中咆哮,一個個巨大的自半空捲起的沙浪不斷向前湧動,像—只無形的巨手,將沙漠揭去了—層又一層。
狂風肆虐而來,一時沙粒飛揚、天昏地暗,席捲著每一寸土地,哪還有活物的立足之地。
遊雅苦笑調侃:“運氣確然不錯,真的碰上了沙暴。”
沙塵襲來,駱駝們緊緊伏爬地上,不斷悶聲吼叫,幾人死死抓住韁繩,將身子儘量伏低,不敢動彈半分。
不過一會兒,駱駝抓地之力再吃不住強勁風力,幾人被裹挾拋擲於半空之中,伯弈展開雙臂,將無憂、遊雅護於身前,以背抵擋颶風沙暴。
梨落則逆風而立,在半空中雙手結圓,默唸術訣,使出馭風術。一股強勁旋風自她手中凝聚而成,與襲來的沙暴相抗,兩股力量在空中呼嘯搏鬥,相互吞噬,形成一個個的巨大漩渦。
僵持片刻,梨落暗暗加力,旋風力量加強,一時佔得上風,那三丈高的滾滾沙幕眼看便將散形。
誰想極快之間,沙地中竟騰起一股無形巨力,將四散飄去的沙塵再度凝聚,形成一堵比剛才更加高大的沙牆,直直向幾人砸來。
梨落以術控風,全力抵抗。
那沙牆又分成數道沙風,齊齊朝她咆哮而來。梨落苦戰一會兒,身上數處被沙風狂猛擊打,滲出點點血痕。
伯奕趕緊將無憂與遊雅護置地上,展身飛旋到半空,凝聚術力,全身鍍出一層淺淡的白色光暈,五指聚攏,招出馭水術,霎時數股水箭噴射向數道沙風。
無憂、優雅、包子凝目注視場中情形,一顆心提到了嗓尖。
在兩人的合力下,沙牆節節而退。
忽然又來一聲震天動地的嘶鳴,被擊退的沙牆在空中不斷盤旋,一張巨大的人面輪廓凝結而成。
人面輪廓形容扭曲,聲音如地獄深處的怨靈、鬼魅般淒厲可怖:“以術喚我,甚好,哈哈哈,真是好久沒嚐到法術的滋味了。”
此處竟有沙漠蒸騰之氣凝結數千年化成的沙妖。伯弈略為分身,那沙妖已張開巨口,直直向幾人而來。
沙妖無形無影,旋風、水箭打過去就如撓癢癢一般,瞬間沒了痕跡。
狂風怒嘯中,伯弈急喝道:“憂兒,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