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說道:“既然你認出我來了,那你起來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到書房去吧。”
這事兒鬧的,早知道朱厚照可以認出自己,自己又何必到朱元璋那兒去跟他要什麼鐵卷丹書?
聽到唐豆吩咐,朱厚照恭恭敬敬的磕了個頭站了起來:“謹遵唐仙法旨。”
太廟裡懸掛的唐豆那四幅畫像各具形態,朱元璋的子子孫孫早就已經銘記於心,不過一直以來歷代的皇族都認為那不過是太祖皇帝矇蔽世人的手段罷了,可是今天,朱厚照沒想到自己竟然親眼見到畫中的唐仙出現在自己面前。
唐仙的容貌竟然和畫中的毫無二異。
一百多年過去了,唐仙的容貌竟然沒有絲毫的變化,這更令朱厚照確定了眼前的唐豆就是上界的神仙,心中竟然有一種按捺不住的興奮。
太祖皇帝得了仙緣成就了大明王朝百年的基業。
如今竟然讓自己也遇到了唐仙,莫非是也有一番大機緣等著自己?
唐豆轉頭衝著還暈著的唐伯虎說道:“老唐,咱們到書房去吧。”
唐伯虎一激靈清醒了過來,只見他從椅子上蹦起來,衝著唐豆就拜了下去:“賢弟……唐仙……草民罪該萬死,草民不知唐仙是上界神仙,以往多有冒犯,草民……”
唐豆一頭黑線,忍不住偷偷嘆了口氣,看來以後恐怕跟唐伯虎連朋友也做不成了。
書房,唐豆坐在居中的椅子上,朱厚照、唐伯虎戰戰兢兢的站在那裡,至於秋香則自知身份沒敢跟進書房,這令唐豆心中未免感到有些失落。
並非是唐豆心中對秋香有什麼綺念,而是他知道,他與唐伯虎秋香之間那種比較單純的關係恐怕從此以後就找不回來了。
不過唐豆並不想時光倒流重新修復這段感情,事情已經發生了,再修復回來,心中卻依舊會留下那種不完美的遺憾,又何必呢?
唐豆嘆了口氣,衝著朱厚照和唐伯虎說道:“你們兩個坐下吧。”
唐仙讓坐下,朱厚照和唐伯虎連謙讓一下也不敢,急忙分別坐了下來,只是他們只敢把半個屁股坐在椅子上,而且雙腿一直繃著勁,隨時準備站起來回答唐豆的問話。
唐豆望著朱厚照說道:“朱厚照,你是為了朱元璋給我的這塊鐵卷丹書來的吧?”
朱厚照急忙站起來回道:“唐仙明見,不過我此來只是想見識一下拿著太祖鐵卷丹書的人,並沒有其他的非分之想。”
唐豆嗯了一聲,衝著朱厚照把手向下壓了壓:“坐下說話吧,你也算是個有個性的皇帝,在位十幾年並沒有什麼大惡,我不會為難你的。”
朱厚照臉色瞬間變得死白,額頭上的冷汗刷的一下淌了下來。
“朱厚照,你怎麼了?”唐豆皺著眉頭問道。
朱厚照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面如死灰的望著唐豆連連叩拜:“唐仙救我。”
唐豆眉頭皺得更緊:“朱厚照,你站起來說話,為什麼讓我救你?”
這一次朱厚照卻沒有站起來,他望著唐豆連連叩拜,連說話的聲音都已經變得顫抖了起來:“唐仙,晚輩十五歲繼承大統,迄今已經十一年,方才唐仙說晚輩在位十幾年並沒有什麼大惡,豈不是說晚輩……晚輩……”
靠,我這張臭嘴。
唐豆差點往自己嘴上打兩巴掌。
朱厚照一共當了十六年皇帝,三十一歲的時候暴斃在豹房。剛才自己說禿嚕了嘴,把朱厚照在位十幾年這事兒說了出來,雖然並沒有說明朱厚照到底在位多少年,不過朱厚照現在已經坐了十一年的皇帝,豈不是就已經明白的告訴朱厚照他沒有幾年好活了?
唐豆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心中徒增無限苦惱。
自從得到這個傳送戒指以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