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啥門道來也甭拆我的臺呀。”
唐豆毫無誠意的道著歉,卻忙不迭的從口袋裡掏出紙巾使勁擦著自己的手,還呸呸往地上啐了兩口唾沫。
貌似這手剛才抓過那枚天顯通寶,然後又拿了手電,然後自己又把手電叼在嘴裡了……
楊燈站起身湊到唐豆身邊低聲問道:“怎麼了?”
唐豆湊到楊燈耳邊低聲說道:“那個大錢是在糞坑裡漚的。”
楊燈‘唔’的反了一下胃,急忙推開一步,捂著鼻子從口袋裡掏出一包溼紙巾丟給唐豆。
唐豆把整整一包溼紙巾都用完了,就這樣還不放心,把雙手湊到自己鼻子跟前聞來聞去。
楊燈咯咯笑了起來,唐豆此刻的樣子像足了一隻正在舔爪子的小狗。
那旁的老顧白眼珠子早就翻到天上去了,此刻非常不爽的衝著楊燈說道:“這位姑娘,那把扇子看好了沒有?”
楊燈一笑,把摺扇遞給唐豆:“老闆,我覺得這物件還行,你再看看。”
唐豆接過摺扇,笑道:“你看都行了,那就買下來不就得了。”
唐豆使了點勁,竟然沒從楊燈手中抽過那把摺扇,詫異的抬頭望向楊燈。
楊燈不動聲色的用身體擋住了老顧和吳寶剛的視線,用唇語無聲的說道:“買下來。”
唐豆眉梢一挑,不動聲色的眨了一下眼睛。
楊燈鬆開手,摺扇落到了唐豆手中。
唐豆看得可就沒有這麼仔細了,他粗略的看一下扇骨,笑道:“湘妃竹扇骨,倒也還算講究。”
唰的一聲開啟摺扇,心疼得老顧眼角抽搐了兩下,忍不住開口提醒:“小唐老闆,物件嬌貴,小心點。”
唐豆一笑,蹲下身用手中的手電照在了扇面上。
唐豆首先看向落款,眉梢一挑:“竟然是于右任先生的手筆。”
乳白扇面上只提著一首詩,唐豆輕聲讀道:“為慕一廛藏百宋,更移十架庋千元,生兒即以周官,字俾守楹書比孝轅。紀事詩,詠吳騫,季廷先生正。于右任。”
唐豆又仔細觀看了扇面左下角的鈐印,印中正是‘右任’二字。
唐豆合上摺扇,放回到攤位上,抬頭衝著老顧笑道:“東西沒錯,老闆開個價吧。”
老顧笑笑,衝著唐豆伸出了三根手指。
唐豆笑道:“三千?倒是不貴,成,我要了。”
“小唐老闆別開玩笑了,三萬,一個子都不少。”老顧笑道。
其實唐豆明知道老顧開的價是三萬,他還個三千也是情理中的事情,有來有往才是生意麼。
唐豆一笑:“于右任先生逝世也不過幾十年而已,而且先生一生門生遍天下,他的作品可是流傳頗廣,您這個扇面雖然是真跡,但是隻是素白題詩,背面白板,這個扇面算不上珍品,這東西就算上拍賣會的話恐怕都賣不到三萬,而且扣去雜七雜八的費用,真正能夠拿到手上的恐怕也沒有幾個錢,得,我讓一步,五千塊錢。”
“三萬”,老顧毫不為動,咬死了三萬不鬆口,只是他臉上的笑容頗有一些欠扁的感覺。
唐豆微微一笑站起身,順手把腳邊的那個主席像拿了起來,笑道:“顧老闆是人精,我也不算太傻,這物件是能升值,等上三年五年的恐怕還真能賣到三萬,我是開店做生意的,收物件是為了轉手,如果一個物件在手裡壓三五年還看不到對半的利潤,這生意做著就不划算。我再讓一步,一萬,您要是划得來咱就成交,您要是划不來您就再找下家。”
唐豆話說得在理,老顧也猶豫了起來,這物件是他從廢紙堆裡翻出來的,一毛錢成本也沒有,他也掃聽過了,于右任的扇面一般的確實也就是在一兩萬塊錢之間,那些品相不錯的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