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彥培哈哈的笑了起來,顫巍巍的伸手在楊一眼胸口捶了一拳,眼圈紅紅的說道:“名遠老弟,這可不是我佔你便宜,是你這個老東西自找的。”
唐豆再一次在風中凌亂了,岳父老子跟女婿稱呼老弟,這都是啥亂七八糟的關係呀。
秦彥培望著從車裡鑽出來的秦傑,眼淚再一次落下。
秦傑也是淚花滾滾,她推開楊燈的攙扶,徑直走向秦彥培,伸手去攙扶秦彥培,泣不成聲的喊道:“爸。”
在秦傑走近的那一刻,秦彥培突然衝著秦傑彎腰深深鞠了一躬,花白的頭髮垂在前額,在微風下飄搖:“小杰,爸對不起你,對不起名遠,當年是我老糊塗,爸在這給你們倆賠罪了。”
秦傑哇的一聲哭著跪在了秦彥培腳下,雙手緊緊抱住了秦彥培的大腿:“爸,是我錯了……是我不對……是我太任性了……這麼多年也沒有來看您……您就算是不認我了,我也不應該拋下您不管……爸……”
二十年的離別,換來秦彥培的折腰認錯,換來秦傑海沽石爛的一跪,只為了當年那點虛無縹緲的面子,只為了如今這一聲泣血而啼的‘爸’,真的值麼?
堂堂的二炮部隊司令員秦愛國哭了。
一直直著腰做人從來沒有服過軟的楊一眼哭了。
唐豆哭了。
楊燈哭了。
就連與秦楊兩家沒有一點關聯的馬軍醫也哭了。
說不完的話,都順著淚水一起流淌了出來。
秦愛國流著眼淚伸手攙起秦傑,低聲說道:“小杰,咱們有話進屋說吧,醫生叮囑過,咱爸情緒不能太激動。”
秦傑嗯了一聲站起身,伸手取代馬軍醫的位置攙扶住了秦彥培。
楊燈流著淚在一旁小聲的提醒秦傑:“媽,趙醫生叮囑過您不能過多行走,暫時也不能用力,還是我來吧。”
秦傑固執的搖了搖頭,淚水甩落在楊燈的手背上。
就在剛才,她還抱著一個假如秦彥培依舊不認可楊一眼,馬上就折身離開的態度。
而此刻,秦傑知道自己錯了,她用一跪向父親懺悔自己的錯誤。
楊一眼也取代了秦愛國的位置,深受攙扶住了秦彥培的胳膊,堂堂的二炮部隊司令員秦愛國上將只落得一個幫秦彥培拿柺棍的下場。
秦傑攙扶著秦彥培的右胳膊,楊燈攙扶著秦傑。
楊一眼攙扶著秦彥培的左胳膊,唐豆攙扶著楊一眼。
五個人連成了一串,顯得格外的溫馨感人。
就在一行人轉身準備走進小樓的時候,一輛迷彩裝的軍用勇士吉普車風馳電掣的開了過來,‘嘎’的一聲急剎車停在了奧迪車的屁股後面,捲起了好大一陣煙塵。
塵埃還沒有落下去,一個佩戴上尉軍銜身穿迷彩作戰服的年輕人已經推開車門從勇士吉普上跳了下來,飛奔著向幾人衝了過來,遠遠的就已經喊開了:“爺爺,是不是小姑回來了?”
秦傑的眼淚又落下來了,她衝著那個年輕上尉伸出了手:“是不是小奮?你一定是小奮,都長這麼大了……”
看著與自己相似的面龐,年輕上尉哪兒還不知道衝著自己伸出手的這個女人是誰,他撲過來拉住了秦傑的手,又是立正又是敬禮,眼圈紅紅的說道:“小姑,我是秦奮,我是秦奮,我可見到您了,當年您離開的時候我才剛上幼兒園,我還記得您最疼我,總給我買糖葫蘆吃,您還給我買過兔爺……”
秦傑含淚帶笑的撫摸著秦奮肩膀上的肩章,欣慰的笑道:“二十年了,一轉眼小奮都長大了,都成了軍官了。”
秦愛國抹了一把眼淚,再次說道:“小杰,扶著爸爸進屋說話吧。”
堂堂二炮部隊的司令員,如果被手下看到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