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保真也沒必要買這麼多,遇到喜歡的就買兩件。收藏就是個愛好,像你這樣胡亂競拍只會讓人笑話。”錢慈航黑著臉呵斥魏滕。
魏滕嘿嘿笑著不敢頂嘴,更不敢告訴錢慈航這些東西都是因為跟那個小子鬥氣才拍回來的,他一招手,命令保鏢和司機把木匣都放到了一旁的桌椅上。
看著亂七八糟堆積起來的那些盛放著古玩的盒子,錢慈航忍不住開口提醒那三人小心一點。
保鏢和司機退下之後。錢慈航隨手拿起擺放在最上面的一個書畫匣開啟,伸手從裡面拿出一個卷軸,解開扣袢小心的展開,看到一半忍不住‘咦’了一聲,衝著一旁的錢芊芊開口說道:“喵喵,你去我書房把手套和放大鏡拿來。”
錢芊芊輕盈起身飛快的去了,不大的功夫拿來了幾件錢慈航日常欣賞古玩的工具。
“幫我把這幅畫展開。”錢慈航戴上手套開口說道。
錢芊芊應了一聲,接過錢慈航手中的畫軸。
魏滕笑著站起身從錢芊芊手中拿過畫軸,笑道:“這笨重活哪能讓喵妹子動手。還是我來吧。”
“你行不行呀?”錢芊芊嘴裡這樣說著,卻也是把畫軸交給了他。
“你手上油份太多,要麼戴上一副手套,要麼只碰天軸的木軸部分,別摸畫面。”錢慈航看了魏滕一眼叮囑道。
錢芊芊噗哧一笑:“咱家可沒準備騰哥適合戴的手套。”
魏滕訕笑著看了看自己的胖手,這又不是紅燒豬蹄,哪兒就看出油分太多來了?
畫軸緩緩展開,錢慈航拿著放大鏡一寸一寸的向下觀看著。不住的輕輕點頭。
“不錯,不錯。”錢慈航連連點頭:“界畫屋宇工緻準確。山石多用小斧劈皴,於蒼健中寓秀潤,全卷佈局嚴謹,意境清悠,樹石筆力勁挺,遠山近水恬淡平緩。是元代黃公望仿的劉崧年山水。是難得一見的珍品。”
這幅畫是唐伯虎為唐豆收集到的,雖然是仿的,可是是名家仿的名家作品,其價值並不比劉崧年的真跡相差多少,而且一黃公望的名頭。甚至還會增值不少。
聽到錢慈航誇獎,魏滕咧開嘴嘿嘿的傻笑了起來:“只要舅舅喜歡就好。”
錢慈航收起放大鏡,小心翼翼的將畫軸捲了起來,面含笑意的望著魏滕問道:“這幅畫你是多少錢拍來的?”
魏滕楞了一下,很乾脆的回答道:“忘了。”
錢慈航險些舉起手中的畫軸在魏滕腦袋上狠狠地敲上一下。
這麼珍貴的一幅畫,多少錢拍來的竟然忘了,你是豬腦袋呀?
魏滕縮了一下脖子躲了一下,渾身上下的肥肉一陣波瀾湧動,看得人一陣目眩。
“嘿嘿,舅舅,你只要喜歡就好,管他花了多少錢呢,咱家又不是沒錢。”
錢慈航眼睛瞪了起來:“有錢也不是這樣花的。”
魏滕不敢說話了,急忙轉移錢慈航視線,麻溜的將桌子上的一個小木盒捧了起來,衝著錢慈航說道:“舅舅,您再看看這件。”
盒子開啟,盒子中裝的是一個漢代繩紋饕餮白玉璧,在陽光下顯得晶瑩剔透,玉璧上三色沁色交織在一起更顯得古樸中蘊含著一種韻味。
錢慈航沒有伸手去拿那塊玉璧,只是看了一眼,抬頭望向魏滕問道:“這塊玉璧你又是花了多少錢拍來的?”
魏滕‘啊’了一聲,眼珠子嘰裡咕嚕的轉著。
今天拍了這麼多的東西,魏滕哪記得哪一件是花了多少錢拍回來的,他只記得只要那小子一舉手他馬上就跟上去,每回加價都最少是好幾百萬,把那個小子壓的頭都抬不起來。
當時光顧著爽了,哪還記得到底花了多少錢,他只知道最後結賬的時候著實肉疼了一下,沒想到一時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