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月如被關押到地牢之後,潘忠也曾想來救她。
但潘忠多方打聽,也沒有查到張月如被關押的地方。
這些被龍虎衛帶走的人,很多都是被秘密關押。
加之時遷等人在內城作亂,潘忠就把此事耽擱下。
張月如摸了摸王小穎的額頭,見其燙的厲害,便撕下衣角,沾著涼水給她降溫。
“二嫚,老爺會來接咱們回家的。我相信他。”
兩人正說著話,女牢頭急匆匆的又跑了回來。
“夫人,夫人,大喜啊,真是大喜。定遠將軍打了勝仗,李總管來接你們了。”
女牢頭柔聲細語的說道。
張月如看著女牢頭笑臉如花,說不出的憎惡。
李延也是小跑著走進地牢。
“月如妹子,跟我走吧。小安兄弟打了勝仗,把梁山賊人趕出了汴梁城。”
張月如激動,她很想大哭一場。但此時,她卻表現的格外平淡。
“李大哥麻煩你幫我們找個大夫,小穎病了。”
李延聽張月如語氣平淡,知道她心裡生氣。
“哎呦喂,這弄的什麼事哦?你這牢頭好不曉事。
我讓你好生照看她們,你的耳朵塞了驢毛,聾了嗎?”
張月如不想看這種周瑜打黃蓋的戲碼。
“李大哥,我們可以走了嗎?”
“走,我帶你們走。”
李延確實感覺很抱歉。潘小安夫婦待他一直不錯。
李延幫她們找來御醫。這御醫不是別人,正是汴梁最有名的大夫李方宇。
李大夫替王小穎把了脈,說是得了風寒,又受了驚嚇所致。
他開了祛風安神的草藥,又給張月如她們開了一些補藥。
“李大哥,我們可以走了嗎?”
“月如妹子別急。我已經派人去月安客棧,通知潘忠。讓他派人來接你們。”
潘忠得到訊息,趕忙趕上馬車來接。
這地方原來是在皇莊附近。
張月如看見潘忠,心裡安定下來。
“月如姐,小忠無能。讓你們受苦了。”
張月如笑了笑,“小忠,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咱們回去吧。”
一路上,到處都是濃煙滾滾,拉屍體的車,過去一輛又一輛。
路旁的哀嚎聲,痛哭聲,無不訴說著一件事:戰爭是殘酷的,戰爭是無情的。
張月如心裡悶悶不樂,她開始思念潘小安,她很怕潘小安受傷。
張月如放下車簾,那些血肉模糊的畫面,讓她胃裡翻騰。
“小忠,你有小安哥的訊息嗎?”
潘忠隔著簾子,“月如姐,小安哥讓廖望兄弟給咱帶來話。
他說梁山賊人已經被他打跑,你可以平安回家。”
張月如感動,她摸了摸眼角的淚珠,“小忠,你幫我們安排一下,明日一早,我們就想回東夷府。”
潘忠有些為難。
內城的城門還沒有開啟,具體哪天開啟,誰也不知道。
外城還有戰亂沒有平息,城門沒有修復。誰敢保證梁山賊人,不會去而復返呢?
“好的,月如姐。等到開了城門,我就送你們回去。”
回到月安客棧,張月如三人就呆在小院再也沒有出來。
她對汴梁有些失望,她對朝廷有些失望。
王小穎一連病了三天,病好之後,瘦了一大圈。
“月如姑姑,是小安叔救了咱們對吧?他可真了不起。”
張月如就說:“你哥哥大福也很勇敢。”
王小穎撇撇嘴,“要不是小安叔,他現在正給劉員外放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