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梓圖等人平安回來,也站了起來。吳秋遇便押著景素素走在頭裡,走出穿雲洞。小靈子他們也隨後跟了出來。
無涯大師見吳秋遇也押著一個人出來,曾梓圖等人都平安無恙,微微點了點頭:“煩請兩位施主送我們一程,老衲擔保絕不會傷害兩位。”蒙追已經不能說話,愣愣地看著景素素。景素素假裝無奈地說道:“既然已經落到你們手裡,你們想怎樣便怎樣。”無涯大師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既然如此,大家不必再動干戈,這是最好的結果。”烈火旗的人也已經穿過山洞,但是旗主在人家手裡,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只能跟旋風旗的人一起遠遠跟著,看著兩位旗主被押著往山下走去。
丁不二從山洞上面跳下來,招手道:“哎,等等我呀。”小靈子回頭笑道:“你腳步那麼快,要來便來,還要我們等你?”丁不二快步跟上他們,得意地顯擺著手裡的竹筒,對小靈子說:“這是個好玩意,我又多了一件防身的寶貝。”小靈子笑道:“這就叫,什麼不走空。”“去!”丁不二假裝嗔怒地瞅了她一眼,也跟著笑了。
路上,胡大寧跟蒙追要解藥。蒙追落在人家手裡,也只得不情願地取了一點解藥給他。胡大寧服了解藥,心裡才徹底踏實了。走了一陣,忽然見前面匆匆走來三個人。看到來人,蒙追頓時面露喜色。景素素卻不禁微微一皺眉,似是有所擔心。吳秋遇和小靈子認出來,那三個都是北冥教的人。其中兩個是護教長老,一個是卞通,一個身兼朱雀使的新任長老朱通。另外一個也見過,就是和卞通一起到曾府刺殺胡大寧的那個黑衣人。他也是北冥教的四個巡查使之一,玄武使熊龜年。小靈子低聲對無涯大師說道:“大師,他們是北冥教的長老,咱們得多加小心。”胡大寧說:“我看以大師和吳少俠的武功,用不著怕任何人。他們三個擋不住咱們。”曾梓圖卻道:“能不打還是別打。我不想與北冥教結怨太深。今日之事,也許只是誤會。”無涯大師點了點頭,已然心中有數,嘴上說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曾施主如此想法甚好,但願北冥教的人也能明瞭。”
卞通等人也已經看到他們,見吳秋遇也在這裡,旁邊還有個老和尚,而且景素素和蒙追還在他們手裡,不由得遲疑了一下,但還是硬著頭皮走到近前。吳秋遇等人停下腳步。曾梓圖上前說道:“幾位長老,曾某這廂有禮了。”卞通冷冷地說道:“曾梓圖,沒想到你竟然如此狂妄!日前在掛月峰生事,司馬教主寬宏大量饒你不死,你今日又敢拿了我教中兩位旗主,看來真的是要與我北冥教作對到底了?”
曾梓圖趕緊說道:“掛月峰之事,實屬無心之失。老夫一時不慎,捲入其中。我已經自廢武功以示謝罪,蒙司馬教主寬宏大量,放我下山。剛才貴教的屬下又要拿老夫回去,我想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北冥教的奪命迷魂霧和烈焰槍著實厲害,我等也是迫不得已,才委曲兩位旗主送我們下山。萬望三位長老不要見怪。大師,秋遇賢侄,既然北冥教的三位長老到了,就請把兩位旗主放了吧。”吳秋遇收了劍,遞到景素素手裡,拱手道:“委曲姑娘了。多謝你……”景素素趕緊微微搖頭,給他使了個顏色,希望他不要說露。吳秋遇趕緊住口,目送景素素走到卞通等人面前。無涯大師也把蒙追放了。
景素素躬身施禮:“烈火旗旗主景素素,參見卞長老、朱長老、玄武使。”玄武使熊龜年一愣:“你認得我?”景素素說:“玄武使曾經到紅衣堂暗訪,屬下有幸見過,只是沒敢驚動。當時顏祺旗主正好也在,跟屬下介紹過玄武使的威名。”
卞通一時沒有了指責曾梓圖的口實。玄武使熊龜年一眼看到胡大寧,頓時想起自己和卞通長老被假冒的雌雄雙煞打敗,在他面前折了面子,於是指著胡大寧說道:“胡大寧,那日你故弄玄虛,仗著假冒的雌雄雙煞僥倖逃脫。今日看你往哪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