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為人,像你這種人也不可能接受他的所做所為,你們在一起不會幸福的。”
聽她再度提到這點,蘇絹萍笑了,“我很好奇,你口口聲聲說我不瞭解竣希,那你對他又瞭解多少?”
“我與他相識將近二十年,當然對他再瞭解不過!”沈宛茵自豪的道:“旁人都說表哥是奸商,但其實他只是待人嚴,待自己更嚴。凡是合同上列出的條件,無論再困難,也必會一一做到,因此他才會無法忍受對方毀約。
“先前許老闆的事便是如此,許老闆無法在約定期間內償還欠款,表哥只是照當初的合同,拿走他的富滿樓,偏偏一堆人都在那兒說表哥不近人情,我看你也是其中之一吧?哼,商場上本來就是看誰有本事和運氣,事事按照規矩來就好,談人情做什麼?”
“你真的這樣認為?”蘇絹萍蹙眉。
“當然啊。”她說得胸有成竹,“還有最近表哥收購不少稻米,據說是因為他推算到入秋後會有嚴重乾旱。身為商人,他這麼做當然是為了到時轉手大撈一筆,而你們這些偽善者多半又要說他大賺災難財了。好笑,是他們自己沒本事預測乾旱,未事先囤糧,憑什麼不準有能力的人這麼做?”
蘇絹萍瞧了她好一會兒,突然笑了。
“你笑什麼?”沈宛茵瞪著她,討厭她那看似輕蔑的態度。
“我笑竣希可憐呢!”蘇絹萍仍笑著,一點也沒被她的惱怒影響。“沒想到自詡最瞭解他的人,居然是這樣解讀他心思的。”
沈宛茵為她話中的諷刺大怒,“不然你有什麼高見?”
蘇絹萍倒也不賣關子,直接開口。
“我並不覺得竣希是你口中那種不近人情的人。當然,關於他的事我知道的或許沒你多,但一個人的本性是不會變的,從幾件事便能瞭解。若竣希凡事真都要按照『規矩』來,不講人情,他根本不會同意讓小梨一塊兒搬來範府住,也不會收留你這與他其實沒多少關係的遠房表妹。”她不疾不徐的說著。
“至於許老闆的事,真正的始末如何我並不清楚,但我認為倘若許老闆真的有能力在三個月內籌出欠款,竣希未必會逼著他非得在下個月還清,必定有我們不知道理由。”
“又或者事情並不是我猜想的這樣,而是許老闆曾做過什麼讓竣希極為惱怒的事,如今才不願給他任何轉圜餘地。總之,我不認為他像你說的那般,一切非得照規矩來,不講任何情面。畢竟那對竣希來說只是小錢而已,我所認識的竣希不是會在乎那種小錢的人,否則他也不會對你那麼大方,資助你開店。”
沈宛茵從沒往這方面想過,聽了她的話,愣了好半晌才回過神,卻又不甘心被對手的氣勢壓過,於是嘴硬的回道:“那、那不過是你自己的揣測……”
“這是我的猜想沒錯,卻不是毫無根據。”她打斷沈宛茵的話,“其實我前些日子確實對他的為人有些懷疑,不過如今已算是看得透徹了。”
“這幾天我看了許多范家往年的帳本,知道竣希在城外接了不少田產讓農民租用耕種,有幾年收成不好,他並未催收田租,有時甚至還乾脆減免租金。”她輕笑了下,“但我想這些你大概覺得不重要,所以從未注意過吧。”
她本來是想直接問的,可沒辦法,誰教範竣希前幾天和她鬧脾氣呢,她只好自己直接去翻帳本查了。
沈宛茵聽得啞口無言。
因為她有著身為穿越人士的優越感,心裡始終鄙視這以農為主的社會,一心認定只有經商才有前途,對於這些事她的確一無所知。
她愣了很久,才勉強吐出話,“那……稻米的事……”
“我想竣希之所以收購稻米,並不是想壟斷市場,反而是為了在乾旱來時抑止手中有米糧的不肖商人趁機哄抬米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