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還能敵得過我的鐵甲戰車。”
邵風觀正色道:“楚帥,我覺得你現在有些輕敵了。文侯足智多謀,用兵如神,狄人的騎軍也慣於在大漠作戰。”
楚休紅面容一肅,點了點頭道:“邵將軍,你說得極是。我們還是先回去,和眾將商量一下吧。”
這時,有一個衣甲非常華麗的騎士迎面奔來,這是北征軍的監軍安樂王世子。安樂王世子和現在的帝君是堂兄弟,帝君雖然兄弟眾多,偏偏和這個堂弟極是投緣,以前帝國上下都稱他為小王子,現在這小王子也已是個英氣勃勃的青年了。人們傳說,宗室子弟,多半是些豚犬之輩,唯有這小王子可稱一龍。
小王子在他們跟前帶住馬道:“楚帥,邵將軍,出什麼事了?”
楚休紅和邵風觀立定了,向小王子行了一禮道:“世子殿下,我們正要請世子殿下來開個前敵會議,商議敵情。”
小王子道:“好,我馬上去準備,你們來我營帳吧。”
他來得快也走得快,一騎絕塵,已循來路回去了。看著他的背影,邵風觀嘆道:“楚帥,幸好帝君派了小王子來做監軍。要是派個別的宗室,嘖嘖。”他搖了搖頭,舌頭打了個響。
楚休紅看著小王子的身影道:“小王子大概是為了武昭老師的事吧。他是武昭老師最喜愛的弟子,唉,真不知武昭老師怎麼想的,偌大年紀,竟然會隨甄礪之叛亂。”
此時周圍的人已走開了,邵風觀看了看邊上,一個人也沒有,他壓低聲音道:“楚帥,你覺得文侯真的要叛亂麼?”
楚休紅道:“甄礪之兵權被奪,手中能指揮的,無非是不到兩千的府兵,要我處於他的位置,也實在不是叛亂的時機,他足智多謀,這點總想得到。只是,被太師逼到了絕路,他不反也不行了。”
邵風嘆長嘆了一聲,道:“我知道你與太師是患難之交,我和你的交情遠不及你與他的交情,但我覺得,太師有些事做得太過份了,文侯已願將兵權交出,實在不該逼得他如此緊。”
楚休紅沒有說話。他對甄礪之與太師間的恩怨也不太清楚,當年太師也是甄礪之一手提拔,太師固然功勞極大,但若無甄礪之引薦支援,他也不會有今日的地位。到最後,太師反戈一擊,令風燭殘年的甄礪之遠避大漠,仍不依不饒地調回南征軍來討伐,實在有點趕盡殺絕的味道。他也嘆了口氣道:“我們都是軍人,這些話不必說了,甄礪之反出帝都總是事實,將他生擒後,我願以功名換他的安全,也算聊盡人事了。”
邵風觀看了看他,伸出手來與他握了握道:“楚帥,你有此心,我便深為感謝。雖然我與文侯嫌隙太深,但他終是識我用的恩人,到時我和你一起上疏求帝君寬恕,讓文侯找個安靜的地方安渡晚年吧。”
他們本是出生入死的戰友,雖不能心意相通,卻也肝膽相照。兩人對視了一下,又無言地向前走去。
※※※
“沙漠之中,多有綠洲,然綠洲多不固定,時有變化,故此圖並不足以為據。”
簡仲嵐指著一張軍用地圖侃侃而談,軍中的高階將領聽得專心致志。他剛說完,楚休紅道:“簡參軍,那麼你說這附近這綠洲現在已經堙沒了?”
“有這可能,此地多風,象今天這樣的風沙不過是小而又小的,綠洲被堙沒也是常事。只是這圖不過是兩年前的地圖,原先這兒的綠洲相當大,兩年裡似乎很難完全被流沙湮沒,最多縮小。”
邵風觀茫茫然地道:“可我在空中根本不見半棵樹,百里以內全是茫茫一片,哪有綠洲的影子。”
風軍團的副統領解瑄也道:“邵將軍說得是,剛才我統帶的一隊人馬也根本不見有綠洲的影子。”
小王子道:“可是,邵將軍,你說你那兩個弟兄被發現的位置,就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