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男人鬼混,被店裡的客人當場撞破,她的兄弟竟然還替她維護,聽說那些男人都是她兄弟私下替她找來的……。”說到這裡,終究覺得有些話未出閣的女兒難以說出口,停了下來。
但王太太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
“這話你是聽誰說的?”
“大家都這麼說,說得有鼻子有眼地。聽說顧家二房那邊這幾天府裡雞犬不寧的,我看十之八/九這訊息假不了。”陸文秀道。
“就算是真,你喜從何來?”
“娘不是說讓哥哥下聘定了顧家微娘嗎?看中的不過是她失了倚仗,又有大筆家業。如今連二房都遭了難,那顧九歌的名聲臭不可聞,定是沒什麼人肯要的。不若讓哥順便就收了那妮子為妾,她家的產業雖比不上微娘,終是不少的。”
王太太皺起眉頭,不贊同地看著她:“微娘就算是商戶之女,身份地位低了些,但勝在有個好名聲,長得又不錯,我見她幾次,人很是知進退,守禮端莊。你兄長娶她進來,雖是為了振興我陸家,但也算對得起你兄長。那顧九歌是什麼人?我陸家詩書之家,清清白白的名聲,豈能讓那種女人玷汙了?此事休要再提!”說到後來,聲音裡已隱有幾分怒氣。
陸文秀見識畢竟比不上母親,遲疑了一會兒,仍舊開口道:“可是娘說過,這女子處於困境中,如果我們趁機伸出手去,她懷了感恩的心思,多是要任我們搓遍揉圓的。”
王太太看著女兒,一臉的恨鐵不成鋼:“那也得分是什麼情況。在顧家微娘那邊,她長女失怙,名聲可是乾乾淨淨,而且沒有長輩在後面指手劃腳,更便於我們使喚。她雖然還有個兄長,那顧三思聽著你哥的話,大概和你哥一樣也是個讀書讀壞了腦子的,不通人情世故,再說還有幾年才能束冠。我們早些將微娘娶進來,不愁她不把鋪子交給我們打理。這顧家二房,先不說產業便遠遠及不上大房,顧九歌是個亂來的,她上頭可是有父母雙親,下面還有個弟弟,我們就算咬著牙把她接進來,日後也沾不到什麼光。那顧長卿可不是傻子。”
陸文秀聽母親把內裡細節一點點都分說給她聽,這才恍然大悟,道:“是女兒想得岔了。”
王太太面色微寒,道:“顧家九歌既然是個不愛惜名聲的,遲早你兄長亦會聽說她的事,若我們真作主讓她進門,日後你兄長少不得會埋怨我們。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兒,以後休提。倒是微娘那邊,你要好好和她交往,最好近幾日就找個時間下帖子給她,把她請到府裡來,探探她的口風,看看她對你兄長觀感如何。這女人活一輩子,圖的不就是找個好姻緣?就算她有過兄長束冠前不嫁的誓言,不過是怕尋不到好親事欲擒故縱罷了。”
陸文秀不停點頭,聽到最後一句卻又問道:“如果她一直不肯點頭怎麼辦?”
“我找機會把你兄長叫來,和他閒話幾句。你兄長一向孝順,就算他不喜歡那顧家微娘,只要不是太過牴觸,我的話,他還是會聽的。”王太太道。
母女倆商議完畢,陸文秀向母親討了兩件心儀許久的小物件,美滋滋地回了房。
王太太閉著眼睛,將將歇了一會兒,就聽下人說大公子進來請安。
她立刻坐好,便見陸活揉著額角進來。
請安一完,王太太立刻招手把他叫過去,拉著他的手上下看了會兒,道:“我的兒,這是怎麼了?看起來沒睡醒的樣子?”
陸活搖了搖頭,道:“自從那天出府,結果莫明其妙回到自己床上,這頭就總覺得昏沉沉地。娘,那天你們真的看到我走進府了?”
“看到了,自然看到了。是你當時困迷糊了,說一聲‘困’就回房裡睡覺,當然不記得有這回事兒。”王太太一臉慈愛的笑容。
陸活信以為真,道:“如果母親沒有其他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