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多少錢一斤?”
“八十文。”
筍乾比鮮筍費工費時,八十文一斤,著實不貴。
梅姐立即拍板,“成。我今天算是撿到實惠了。”
“開門紅嘛。”蘇小滿說了句吉祥話。
“對,開門紅。”
梅姐高興,伸手颳了下蘇小滿的臉蛋。
秤了下小滿帶來的筍乾,十斤。
轉而指著竹筐中的知了猴,“這個咋賣?”
“姐。”
蘇小滿以為梅姐依然賊心不死,有些為難。
“我自己買來吃,不行嗎?你就直說,賣不賣吧?”
“梅姐,你真不必要這樣。”
五斤知了猴炸完,差不多還剩三斤半。
一個人吃,實在太多。
“我就要買。”
梅姐難得有孩子氣的一面。
蘇小滿搖搖頭,“哎。我準備賣三十文一斤的……”
還沒說完,梅姐就大手一揮,“今天,姐給你包圓了。”
她說完她就要去拿錢。
十斤筍乾,八百文。
三斤半炸知了猴,一百零五文。
梅姐卻取了整整一吊錢,一千個銅板。
蘇小滿推拒。
“該多少就是多少。要不,我,我就不賣你了。”
梅姐瞪起眼,“你不收就是不認我這個姐姐。”
嘿,反將一軍。
蘇小滿只得接過那一吊錢。
“梅姐,你也真是的。”
梅姐笑而不語。
這丫頭不想虧欠別人,甚至更願意多付出一些。
當初給自己口罩和香包,費錢又費心。
梅姐之所以沒剛一見面就說這個,是不想兩人之間算太仔細。
只有虧欠,才能時時想念。
蘇小滿背上竹簍,裡面放著竹筐還有那一吊銅錢,離開了野味館。
,!
頭一天擺攤試水,說失敗吧,東西賣完了,可要說成功了呢,又一秒攤兒沒擺。
搖搖頭,她心情複雜地回看了眼野味館。
“哎呀你不會看路啊?”聲音尖銳刺耳。
蘇小滿驚得立馬回過頭來。
一個僕婦模樣的上歲數婦人,護著一位梳婦人髮髻的年輕女子。
兩人正站在蘇小滿正對面。
但凡任何一方往前再走一步,就得撞上。
年輕女子手放在微微隆起的腹部上,神情緊張。
擰著眉,並沒指責蘇小滿。
反倒是她身邊的僕婦不依不饒。
瞪著眼,“看什麼看?還不快起開?看不到擋著我家小姐的路了嗎?”
蘇小滿本想回懟一句,“憑啥非得我讓路?我還說是你們擋了我的道兒呢。”
看到對面年輕女子畢竟是名孕婦。
體恤孕婦的不易,她終是選擇隱忍退讓。
往邊上挪了挪,讓女子和僕婦過去。
僕婦一揚下巴,“嗤。”
“誒,你這……”狗眼看人低的傢伙。
蘇小滿抿著嘴,氣呼呼地跺跺腳。
抬腳欲走時,她又停了下來。
這個巷子中,除了梅姐的野味館,確實有其他人家兒住。
不過,只是兩戶極其普通的人家,絕不可能是用得起下人的門戶。
回想年輕女子渾身氣質和穿著打扮,也不像是能主動來這等小巷串門的人。
難不成,是去野味館吃飯的客人?
片刻後,蘇小滿果然看到女子和僕婦走進了野味館。
她收回視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