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衡低聲問:“你既然確實感覺到了,你為什麼不相信自己?”
“我怕我只是在自戀啊,而且我哥也確實請你幫忙了。”
周衡向後靠著椅背疲憊地緩緩道:“端午,我要是純碎同情誰我會直接給她錢。你哥只是希望我不要答應你,也不要拒絕你,就晾著你。結果我卻違背了你哥的意思答應跟你交往。雖然是在比較特殊的情況下答應的,但後來我有很多機會跟你挑明分手,我卻沒跟你分手。而且,端午,我親過你無數次,我也答應你我們可以同居,如果我不是喜歡你,那我就是在耍流…氓你知道麼?!”
端午那端只剩下空曠的哭聲。
周衡繼續道:“端午,我答應跟你交往確實有點輕率,只是基於一點點由有趣而起的微不足道的喜歡,但我們在一起也有三四個月了,這期間,我們常常約會,也常常通電話,你真的看不出來我是敷衍你還是喜歡你?你一直希望我把你當大人看待,但是大人是不會被別人隨便一挑撥就不接電話跳腳走人的。”
端午帶著哭腔微怒:“我沒有一挑撥就走人。”
周衡僵住了。與此同時,機場廣播開始催促未登機旅客儘快登機:乘坐飛往滇市的CA8158次航班的端午旅客請注意,您乘坐的航班馬上就要起飛了,請您抓緊時間由17號登機口登機。
周衡眼睛裡漸漸出現微光。
“你在哪兒?”
端午似乎還是意難平,也不作答,只是在最後一遍催促登機的廣播裡呼哧呼哧地喘息。
周衡起身環顧登機口附近精巧的店面,有奢侈品店,有咖啡店,有小書店,有特產店,他溫柔道:“端午,我知道他們做的不對,你跟我過年,過完年,我們再一起去石達鎮看你外公外婆,等到開學,你自己來選擇去住上饒街或是住我那裡,行不行?”
半響,端午輕輕一聲“嗯”。
再半響,“……我在廁所。”
周衡還沒走到廁所,端午就揹著大揹包跑出來了,周衡伸開手臂,端午直撲進他懷裡。周衡抱得特別瓷實,就是那種如果不是喜歡那就肯定是耍流…氓的抱法,我們發育較晚的端午依舊微微胸痛。
農曆年的最後一天,聶明鏡在聶家吃的團圓飯,端午在周家吃的團圓飯,飯後,兩人按照約定各自踏著積雪準時回到上饒街一起守歲——雖然在這裡插播個第三者會極大地破壞美感,但也不能枉顧事實。陸雙溪沒皮沒臉地也跟來了,跟端午一個門裡一個門外互相瞪了半個小時。她在聶家暫時沒地位了,誰都能訓斥兩句。端午轟不走,只好給她打了個地鋪。
新曆年六月初,端午跟李一諾穿著相同款式的紅內褲一起邁進高考考場,六月底,成績出來了,端午577分,李一諾612分,端午笑得嘴巴都歪了,李一諾哭得腸子都斷了。端午上了二本晉師大,李一諾上了G大隔壁的一本晉交大。
端午大學畢業那年,順順當當地嫁給周衡。八個半月後,他們的兒子出生,曾用名“週六”,端午懷孕時瞎叫的,最後上戶口是“周懷瑾”,周衡跟著檔案民…警徐懷瑾臨時取的。總不能媽媽是5兒子是6。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總是熬夜,腦子裡常常是一團漿糊,偶爾一個特別閃光的情節出現了,卻總是來不及捕捉就沒了味道,就跟我初中一個冬夜看到的滿天流星一樣,漂亮是漂亮,弧度太短,你剛看到,來不及許願,就黑了。。。。。。上述是什麼意思呢?就是番外啊番外,暫時是沒有了,暫時是多久,我也不知道。但我會寫的,等我把腦子裡的漿糊攪勻了我就寫。以後再有更新提示肯定是捉蟲和修改前面不如意的部分(有時可能只是修改一句話)。大家可以忽略。嗯,我仔細想了想,好像沒話說了。祝大家在接下來的日子每天都能看到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