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餐飯吃得非常壓抑,飯後不久,凌靜妍就找藉口從聶家出來,走出陳慧的視線,她扭頭問:“剛才你媽單獨找你說了些什麼?”
聶文遠淡笑不語,將車開出一段路,在一個街心公園停下來。
“剛吃飽飯,出來消化一下。”他泊好車說。
凌靜妍只好跟過去,又問了一次剛才的問題。
“母親對兒子的一些體已話,怎麼?你想聽?”
月影斑斑駁駁灑到兩人身上,男人高大的身影沐著月色,翩然出塵,女孩的身周也染著柔光,遠遠望去,象一幅柔軟雋永的水墨畫,可是身臨其境的凌靜妍沒有心情感受這一切。
“如果和我有關,那我必須要聽。”
她的話讓聶文遠感慨,他想起那些關於她的資料,多麼敏感玲瓏的女孩啊,她的過去使他對她有了新的認識。
“行,其實你不問,我也要聽聽你意見。”他淡淡勾動唇角,目光如月色般籠住她:“媽媽問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啊?”凌靜妍有些吃驚,她沒想過這個回答,今晚陳慧的態度不是清楚地表達出她的不滿麼?事情怎麼可以發生180度的轉變?
一瞬間,她也沒意識到,聶文遠這句話很象是在求婚。
“這真是你媽問的?”
“難道你以為這是我的意思?”
聶文遠的回答又讓她惱羞成怒,和她結婚又怎麼了?說句好聽的會死啊?
“所以你告訴了你媽,我們是假扮的吧?”
聶文遠不置可否,微笑著轉換話題。
“其實我們認識的時間也不算短了,作為工作中的夥伴,生活中的拍檔,低頭不見抬頭見,幾乎是朝夕相處了,可是仔細想想,我除了知道你叫凌靜妍,是我的秘書、名義上的未婚妻,還有什麼?”他扭頭凝視她:“你覺不覺得,我們需要互相瞭解一下,或者說交換某些情報,萬一有人問起也不至於措手不及。比如說,你是什麼血型、喜歡什麼顏色,最害怕什麼,崇拜的人是誰,或者是,你的……過去?”
凌靜妍默,她的過去根本是乏善可陳,不過是無數的杯具加餐具,隨便拎起一個都是破碎不堪,有什麼可說的。
“我可以認為,你這是對我有了興趣?”她笑了笑,迎向聶文遠的目光反問,神情帶上幾分桀驁和挑釁。
“有何不可?”聶文遠神色不變:“你出去求職,主考官也會問你個人情況,何況以我們現在的合作關係,多一些瞭解是很有必要的。”
原來只是為了合作!
凌靜妍唇角挑起一抹嘲諷:“聶總,你說的是互相,女士優先,我可以先欣賞一下你的經歷嗎?”
“沒問題。”聶文遠輕笑:“我叫聶文遠,男,今年27歲,婚姻情況就不用介紹了,十八歲前都在本市求學,後來考入麻省理工大學,遠赴重洋,為了將**精神在在腐朽的資產階級發揚光大,聯合幾位志同道合的好友注資成立了一家電子公司,然後將從洋鬼子那裡賺來的錢拿回來報效祖國,兩年前建立現在的遠達建設……”
聶文遠儘量的輕描淡寫,可是他的講述還是讓凌靜妍的眼光一點點黯淡下去,他的優秀只是對比出她的不堪,兩人坐得很近,可是她覺得自己的距離離他越來越遠。
一個天,一個地。
遙遙相望,天長地久,永遠沒有重疊的一天。
“等等!”她很沒有禮貌地打斷他:“聶總,我有一個疑問,按理說,你在美國的公司發展得那麼好,為什麼突然決定回國呢?有什麼特別原因麼?”
聶文遠停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