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最近“月月舒”賣得好嗎?”自從仁二嬸對“月月舒”有興趣,她就把月月草的種子交給了她,仁二嬸自產自銷,還真讓她以物換物賣出了些。
“在附近幾個村換出去幾包,不過大夥兒還是習慣用包穀杆芯、包穀葉……自個兒縫個布條,俺聽你的上公社去賣,這兩月倒有了回頭客,掙了五塊錢,俺正高興呢,就遇到了騙子!”說著說著,她又氣憤上了,賣這東西她都不敢吆喝,是女的她才湊上去小聲推銷,咋就被騙子盯上了呢!
葉芝坐直身子,說;“嬸~!想不想掙大錢!”那騙子的話給了葉芝啟發,百貨商店不就有賣“月經紙”的,那為啥不能賣咱的“月月舒”。
仁二嬸愣了下,回道:“咋不想,俺做夢都在數錢呢!”
“那你帶著“月月舒”到城裡的百貨商店推銷去!”
“那咋行?”仁二嬸的脖子都快搖斷了。
葉芝唏噓:“天不怕,地不怕的仁二嬸居然也有不敢的事兒?”
“葉子,你咋不去!”這事葉子去就對了,她去要是被趕出來……反正她有些怕,但怕啥?她又不會說。
“嬸~周家屯可不是俺一個人的,想要屯子好得大夥兒一起努力。”你們努力,俺才清閒。為了她美好的明天,她得多忽悠幾個人才出來才行。
“可俺,可俺……?”
“嬸子你還說春桃像仁二叔,我看像你才對!”
“屁~!老孃說啥是啥,說幹就幹哪像那兩隻悶葫蘆。葉子,你也別再點火了,俺去!有啥大不了的!”最後這句她是說給自個兒聽的,葉芝見好就收,拍拍屁股準備走人。
仁二嬸卻拉住她,“別急著走,你得把“臉皮厚”的竅門教給俺,不然俺這心裡發虛!”
葉芝那個暈,回到家逮著人就問:“俺臉皮厚嗎?”大夥兒一致點頭,她覺得和這些40,50,70後有代溝,“俺這是真性情!”眾人笑,只有瘋太拍著巴掌,嚷著“好!”
葉芝充滿感情地道:“還是俺婆婆有眼光,有見識!”不等她說完,瘋太又嚷了個“吃”字,張豆笑得飯碗都捧不住,張玲則笑倒在了小羅姐懷裡,周嬸指著她,“還說自個兒臉皮不厚!”說完也哈哈大笑起來。
飯後,小帆例行公事地拿出作業本,像寫日記般記錄起張豆吃了什麼,喝了什麼。狼娃,瘋太在一旁補充。
張玲每每看到都會大笑,張豆則早在抗議無效後,選擇無視。
深秋的夜晚已有些凍,炕夜裡燒一次。整個晚上被子裡都暖暖的,黑寶穿著條三角褲笨拙地爬上炕,躺在正中央,等葉芝和張玲進來,它自覺的滾到一邊。
張玲感動地說:“黑寶又在給咱們暖被窩了!”
而葉芝卻咬牙切齒地道:“臭小子,沒洗澡還敢在俺鋪蓋上滾,真是……!”邊說邊光著腳踹了黑寶兩下。
黑寶睏倦地抬起頭,小黑眼裡充滿迷茫,不是你讓俺把溫暖分享的?咋又不要了!還是一蛋哥哥說的對,女的都陰陽怪氣的。一會兒對你好。一會兒又兇得要死。還好俺是男孩紙。
“臭小子!”葉芝壓坐在黑寶身上,掄起巴掌招呼它屁股。
“咋啦!它做錯啥了?只有不聽話的娃子才會被打屁屁,嗚嗚~~!”黑寶很傷心,很委屈。
“啪!啪!”
張玲瞧得那叫一個不落忍。“葉子姐,你別……”
“敢說老孃陰陽怪氣,俺真是白養你這臭小子了!”
啥叫做禍從口出,黑寶這回深深體會了把,可它明明沒說出來呀!想不通的事情,黑寶也光棍,用“哦媽威武”來總結。
“寵物溝通器”意譯的話讓葉芝樂不可支,“黑寶你個傻小子!”
黑寶對“